待平定了睦州城外的马匪后,苏江酒从睦州城打马,一路来福昌的路上,发现许多人都在议论卖官贩爵之事。
这一路上,苏江酒也曾驻足以商人的身份打听过这卖官贩爵之事,这才知道,原来福昌县里有个玄机场,这赌场里专做吃人的买卖和违法的勾当。
当苏江酒来到福昌时,在福昌县城门口迎接苏江酒的正是花诺,花诺走上前行了一礼,“臣,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苏江酒不解问道:“为何只有爵爷一人?施钦差和欧阳将军呢?”
苏江酒话音刚落,只听一个声音传来,“殿下!”
苏江酒回头,只见施萍朝她走来,跟在施萍身后的是欧阳离。
施萍和欧阳离来到苏江酒面前时,两人才下跪行礼,异口同声,“臣/末将拜见景王,殿下千岁千千岁!”
苏江酒仔细看了看欧阳离和施萍的身上,两人满脸狼狈,衣服皆被划破,身上还有旧伤。
特别是欧阳离,他身上的伤很重,不少地方都有刀剑划伤的痕迹。
苏江酒心里一紧,她知道欧阳离和苏江月的关系,欧阳离伤成这样,若被苏江月知道,苏江月怕是会第一个先找自己兴师问罪吧?
苏江酒声音平和,“都起来吧!”
欧阳离和施萍站起身来,苏江酒问道:“你们怎么都受伤了?”
施萍对苏江酒行了一礼,“回殿下,福昌县马匪猖獗,而且,经臣细查,这里有一家赌坊,里面专做吃人的买卖,还有卖官贩爵之事。殿下,臣猜想,这家赌坊定与兖州大官有所勾结。”
欧阳离上前一步,补充道:“殿下,末将在这里见到了南宫家的人。”
“南宫?”苏江酒嘶了一声,万般不解,“他们家不是被满门抄斩了吗?”苏江酒眼神转向花诺,“怎么还有余孽存活于世?”
花诺一脸无辜的表示道:“殿下,此事,臣也不知!臣当初查抄南宫家时,可是连一条狗都没放过的。”
施萍厉声质问道:“花爵爷,你一入福昌后,为何就不见了人影?”
花诺冷哼一声,“怎么?本爵去哪还要向你一个官员汇报吗?”
苏江酒冷笑一声,“爵爷好大的微风啊!”
花诺见苏江酒冷嘲热讽,便连忙对苏江酒行了一礼,“臣不敢!”
苏江酒浅浅一笑,眸光泛冷,“爵爷,听说这里有一家叫玄机场的赌坊很出名,正好,本王赌瘾犯了。爵爷带路吧!”
玄机场大门前,两尊石狮子雄迈威猛,双目炯炯有神,精神饱满活跃,巍然屹立,尽显气派。
苏江酒站在玄机场大门前,他们四人皆在大街上买了四副面具戴在脸上。
面具虽是制作粗鄙,但苏江酒,欧阳离和施萍带着,依旧美的各有千秋。
只有花诺,随便选了个平平无奇的带上后,倒也没什么改变。
苏江酒对身后的欧阳离道了句,“欧阳将军,可要回避啊?”
欧阳离闻言,心有不悦,“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是瞧不起男子吗?”
苏江酒笑的温和,“非也!世间男女皆平等,所以呀,本王不是看不起男子,只是这好歹是燕国,本王自是要顾及一下将军的名声。”
欧阳离一脸正气道:“殿下,末将好歹也在战场上杀敌立功过,不过一个小小的赌场,末将没什么好惧的。”
苏江酒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将军请!”
欧阳离抬脚走进了赌坊,苏江酒、花诺和施萍紧跟在欧阳离身后。
玄机场内,人流攒动,喧嚣声如汹涌潮水,充斥着每一寸空间。
呼喝叫嚷、骰子滚动与钱币撞击之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令人烦躁的嘈杂乐章。
苏江酒精通博戏之术。她自幼苦练武艺,听力过人,又常出入赌场。
只见她目光如寒星般锐利,瞬间锁定一个玩骰子的赌桌上。
而后从腰间解下钱袋,穿过人群,来到赌桌前。
她微微阖目,凝神细听那男子用力摇骰。待骰盘落于桌面,苏江酒猛然睁眼,将整袋银子狠狠掷于“小”上。
众人见她出手阔绰,皆瞪大双眼,紧紧盯着即将开启的骰子。
然而,骰盘打开,里面竟是“大”。
苏江酒眉头紧锁,满脸狐疑。
她向来对自己的博戏之技充满信心,判断绝无差错。如此,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暗中使诈。
她扭头看向身后的花诺,“花爷,可有银钱?借我些。”
花诺从腰间取出一袋银钱递给她。这一次,苏江酒不再听音辨骰,而是随意将钱袋扔在“大”字之上。
待摇骰男子将骰盘置于桌上,苏江酒眼疾手快,从旁的食盒中取了一颗花生米。
就在骰子即将被揭开的瞬间,她运起深厚内力,用指尖一弹花生,花生米带着凌厉之势射向骰盘中的三颗骰子。
花生米在内力的加持下坚硬如铁,在骰盘刚开一线缝隙时,便精准地将三个骰子推成三颗六,而后花生米滚落于地。
当骰盘完全敞开,众人看到骰子显示三个六时,押“大”的人顿时欢呼雀跃,欢呼声震得赌场仿佛都在颤抖;而押“小”的人则唉声叹气,满脸颓丧。
就连摇骰子的人也一脸茫然,他在下面设了机关,此次分明是“小”,怎会突然变成“大”了?
况且,赌场的托全押的“小”,这一下可要赔个底朝天。
苏江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对着愣在一旁的施萍道:“女郎,还不快去取钱。”
施萍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拿起钱袋,手忙脚乱地装起钱来。
早前她输了十万两,那可是黄菊给她的护身钱,都被欧阳离输光了,如今苏江酒一下赢了这么多,她自然要好好的回个本。
苏江酒的作弊都被二楼上的嫣红看在眼里,嫣红身着一袭藏青色华服,妆容艳丽,娇俏地走到台下,笑着问苏江酒,“这位女郎,你方才可是使了手段?”
苏江酒挑眉反问,“你们这赌坊不也在作弊吗?”
嫣红轻笑一声,阴阳怪气道:“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说!我们开赌坊,做的是明面上的营生,暗地勾当,我们可不做。”
苏江酒冷笑一声,上前一步,轻声道:“连卖官鬻爵的买卖也不做了吗?”
嫣红脸色骤变,赌场的人立刻心领神会,将一旁看热闹的人群尽数驱逐出赌场,然后“砰”的一声将赌坊大门紧闭。
此时,大堂里仅剩下苏江酒、嫣红、花诺、施萍和欧阳离。
苏江酒神色自若,笑道:“女郎,在下乃一商贾,你也知晓燕国重农抑商,在下想科举入仕,难如登天。在下听闻,女郎这有卖官鬻爵的买卖,所以,我愿出一万,购置一个一品的官职,如何?”
嫣红一听有生意上门,立马换了副嘴脸,赔笑道:“原来是客人啊!方才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苏江酒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无妨!”
嫣红面露难色,解释道:“客官,朝廷的官职有高有低,若要个九品小官,随便寻些人脉便能谋得,可你要的是一品的官职,难度极大,一万两……”
嫣红蹙眉,有些难办的模样,“不够啊!”
苏江酒惊愕道:“一万两都不够?”
嫣红无奈道:“一万两只够买一个九品小官。”
苏江酒冷哼一声:“那你们这可真会敛财,想来这些年,应当贪了不少钱财吧?”
嫣红察觉苏江酒语气不善,刚欲开口询问,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一把飞刀直直射向嫣红的脖颈。
嫣红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这飞刀一击毙命。
鲜血飞溅而出,嫣红的人头滚落在地,赌场的下人们瞬间警觉起来,纷纷从袖中或桌下抽出刀剑。
就在这时,十个影卫破窗而入,身姿轻盈如燕,稳稳落于大堂中央。
这些影卫都是苏江酒豢养的,燕国律法,王爷可以在帝王同意之后豢养影卫,但不能超过一百人。
这些影卫身着黑衣,面蒙黑布,手握长剑,有男有女,个个身姿矫健。
影卫们落地瞬间,脚尖轻点地面,身形一转,便摆开了战斗的架势。
他们眼神冷峻,扫视着周围的敌人,手中长剑微微颤动,似在渴望着饮血。
战斗瞬间爆发,影卫们身形灵动,在人群中穿梭自如。
他们时而高高跃起,在空中翻转一圈,借着下落之势挥出凌厉的一剑;时而俯身低掠,如鬼魅般从敌人身侧滑过,剑刃在敌人脖颈处轻轻一抹,便带走一条性命。
剑花在他们手中绽放,每一次挥舞都带着破竹之势,剑气纵横,将敌人的攻击一一挡回。
苏江酒看着影卫们战斗,眼神冰冷,一声令下,“杀!”
影卫们攻势更猛,与赌场里的人扭打在一起。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又各有变化,仿佛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整体。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门突然被撞开,一群身着破旧衣衫的女子冲了进来。
她们身形各异,高矮胖瘦皆有,手中握着弯刀,与影卫们打斗起来。
而这群人的领头正是荀稚,她身着一袭朴素的布衫,手持一把大刀,站在赌坊门口,气势慑人。
苏江酒偏头看了一眼欧阳离,嘴角含笑,“欧阳将军,去将她拿下。记住,留活口。”
欧阳离抱拳应道:“是!”
说罢,他拔出佩剑,剑身闪烁着寒光。
他身姿挺拔,步伐轻盈,如行云流水般冲向荀稚,一剑砍向她。
荀稚横刀一挡,刀光与剑影瞬间交织在一起。火星四溅,两人的兵器碰撞声清脆作响。
欧阳离剑法凌厉,剑势如虹,每一式都暗藏破敌之法。
他身形转动,如风中流云,手中长剑如游龙般穿梭,时而直刺,时而横削,时而挑撩,剑招变幻莫测。
荀稚的刀法也毫不逊色,刀法刚猛,每一刀都带着磅礴的气势。
她脚步沉稳,刀身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将欧阳离的剑招一一挡回。
两人你来我往,剑影刀光在赌坊内交织成一片绚烂的光影。
剑气交错之时,屋内的桌椅板凳瞬间被震得粉碎,木屑纷飞,灰尘四起,整个赌坊仿佛都在他们的打斗中颤抖。
欧阳离每一次出剑,都带着一种潇洒自如的韵味,他的身姿优美,宛如温润如玉的君子,却又带着致命的杀伤力。
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荀稚在欧阳离凌厉的攻势下,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她额头布满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然而,她依旧咬牙坚持,手中大刀挥舞得更加猛烈,试图寻找欧阳离的破绽。
百十招过后,荀稚渐渐体力不支,她的武功在八阶,终究不是欧阳离的对手。
就在她思索如何脱身时,欧阳离先发制人,长剑一挥,剑气如霜,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
荀稚躲避不及,被剑气震飞在地,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如纸,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就在荀稚挣扎着想要起身时,欧阳离已在移形换影间站在她面前,剑尖抵住她的脖颈,冰冷的剑光衬得荀稚的脸愈发苍白。
荀稚只觉脖颈处寒意逼人,心中暗叹,今日怕是难逃此劫。
苏江酒看着赌坊里狼藉一片,所有进来杀他们的喽啰都死后,她才居高临下地看着荀稚,冷声命令道:“来人,把她押下去看管好。查封这家赌坊,搜刮出来的钱全部用来赈灾救民。”
一旁的花诺见荀稚被捕后,心中已是慌乱如麻,见着影卫将荀稚押走的背影,她心里不禁打起鼓来。
为了她的命,荀稚留不得了。
花诺眸光泛冷,看着荀稚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她瞳孔微缩,冷意袭人。
此事了结后,欧阳离便向苏江酒辞行,先一步回了兖州,苏江酒担心欧阳离的安危,还专门派了两个影卫在暗中保护他。
众人散去后,花诺回到了客栈。
花诺瞥了一眼房梁,房梁上下来两人,正是上次和欧阳离对打的二位女子,他们身穿布衣,头上戴着三把宛如刀的发钗。
他们就是南宫家的后人,南宫翎的两个女儿——南宫星和南宫苒。
当年,南宫家满门被抄斩时,花诺作为行刑官偷偷救下了南宫翎和他的两个女儿。
而那一年,南宫星十岁,南宫苒八岁,后来,随着南宫星和南宫苒长大,花诺便用药物控制了两人,如今的两人虽然活着,但每日也活的生不如死,被药物控制的他们每日只能被迫听从花诺的话,若对花诺不忠,便会受万虫蚀心的痛。
花诺命令道:“去杀了荀稚,动作一定要干净利落,别留痕迹。”
南宫星和南宫苒行了一礼,异口同声道:“是!”
语毕,两人转身,施展轻功离去。
花诺看着南宫苒和南宫星离去的背影,眼中的眸子越发幽深阴鸷。
满腹诗书漫古今,人到中年易伤心。自花家封爵,花诺的满腹才华,就此被湮没。
花诺老了,若再不为自己闯出一番天地,她就没有机会了。
花诺心中很清楚,万一败了,他会被陛下降罪,必死无疑。可他不悔,因为她至少为自己拼过一次,到最后,不管结局如何,输赢无悔,生死不怨。
花诺既是来这世上走了一遭,那必是要活的轰轰烈烈,死的惊天动地。
自知者不怨人,知命者不怨天。
这一次,她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为了心中远大的抱负,也为了那一点还没有被时光消磨殆尽的鹄鸿之志和那颗谋划多年的狼子野心。
这一次,她想要苏江酒死!
月色朦胧,池水荡漾,苏江酒一袭素衣立于白玉栏杆前。风仪玉立,丰姿绰约,娉婷袅娜,惊为天人。
身后,一个影卫跪在她身后,恭敬道了句,“主子,花诺有行动了!而且,从赌坊里搜了黄金万两,白银五十万,银票万张,还有铜钱三百箱零十罐。”
苏江酒闻言心里沾沾自喜,但依旧面不改色的应道:“继续盯着!至于钱,将白银全部抽出来赈灾救民,这事得大张旗鼓的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至于黄金万两,得偷偷送进宫里交给陛下,切记,不可走漏风声,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黄金万两。至于白银五十万和铜钱,给我偷偷摸摸的送回景王府,切记,一定要在不经意间让花诺知道。”
“是!”
影卫语毕,转身离去。
远处,华凌风一袭红衣,朝着苏江酒的背影缓步走来。
华凌风笑道:“江酒!”
苏江酒转身,待看到华凌风时,笑道:“你来得正好,帮我一个忙。”
华凌风爽快应道:“可以,但是,我要…唔…”报酬!
华凌风话还未完,苏江酒一把吻住华凌风的唇瓣,华凌风的唇瓣柔软滑嫩,苏江酒舔舐吻咬。
华凌风对苏江酒这突如其来的吻愣住了,但随后反应过来的他刚准备与苏江酒唇齿相依时,苏江酒却推开了他。
华凌风心中虽暗暗欢喜,但却还是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样,他一脸幽怨道:“江酒,一个吻可打发不了我?”
华凌风见苏江酒眸光泛冷,定定的看着他,便也明白苏江酒在用眼神警告他,别得寸进尺!
为讨苏江酒欢心,他立马改口道:“不过可以先欠着,江酒,你有什么事便直说。”
苏江酒走近华凌风,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华凌风闻言,笑道:“江酒放心!”
翌日午时,福昌的街道上,酒楼饭店,商号店铺节次鳞比。
苏江酒和华凌风在街上并肩同行。
华凌风温柔关心道:“江酒,走了一路累不累,要不要歇会?”
苏江酒轻笑一声,“是你累了吧?”
华凌风委屈道:“我关心你呢,你若不累,我就陪着你再走一段路。”
华凌风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块丝帕,递给苏江酒,“擦擦脸!”
苏江酒接过后,丝帕冰冰凉凉,质感极好,用冰蚕丝织成。帕上不仅有淡淡的兰花香,还绣了一朵精致小巧的兰花。
苏江酒问道:“这花你绣的?”
华凌风笑道:“你可喜欢?”
“我记得你不会绣花啊?”
“学的,你不是喜欢柔弱的男子吗?我特意学的。”
苏江酒叹惋,“可惜了,绣的不好看,打动不了我的心呐!”
“你能收下,我也不算白学一场。”
“那我要是扔了呢?”
华凌风惋惜道:“扔了怪可惜的。江酒,留着吧,好歹也是我一片心意,你就算再想辜负,也不能当着我的面啊!”
苏江酒将帕子收到袖子里,才言归正传道:“华凌风,我现在要去赈灾救民,你看好荀稚,千万别让人动他。”
华凌风笑着嗯了一声。
苏江酒交代了这些事后,便独自一人带着影卫去了睦州周边其他县,赈灾救民。
而此次赈灾救民的银子不仅仅只是赈灾银,还有从赌坊搜刮出来的白银。
苏江酒一入这些有瘟疫的镇县乡后,便开始用宁可错杀一人,也绝不放过一个的法子进行抗疫救灾。
苏江酒派请周边的大夫,与她一同去邻边县乡镇。苏江酒命人在每个闹瘟疫的县乡镇里建立隔离区。而后再由大夫配出预防疫病的药。
苏江酒让人将调配好的药,煮成食用的汤药后,装到茶壶桶中,放在车上。足足放了十车。每个车上放了一百叠碗。
苏江酒让人推着车,带上大夫,开始一家家敲门。每一家出来的人,得知他们是朝廷派来解救他们的人,便纷纷配合着。
苏江酒让大夫给每家每户里的所有人瞧病,一个也没放过。如果是得了病的人,便被直接送到了隔离区,如果是没有得病的,便给他们喝一碗防疫病的药。
苏江酒从小习武,体力充沛,搜查一个县或乡亦或镇,她只需要三天,就能将县乡镇中所有得病的人全部搜查出来。
他将附近几个闹瘟疫的县乡镇全部搜查完毕后,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待确定搜查无误后,苏江酒才在一日清晨,让人给隔离区的病人送饭时,在他们的饭菜中下了砒霜,钩吻,鹤顶红。
等隔离区里所有人吃过有毒的饭菜,全部死光后,苏江酒才命人将其尸体焚烧,再用大量银子金钱给这些死去人的家里人做为安抚。
苏江酒还派人给他们的家人重新建立屋舍,修建堤坝,预防洪水。
苏江酒这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做法虽惨无人道,但却也是最有效最快速的方法。
苏江酒在睦州除恶霸,拆赌坊,为百姓抗疫,她做这些事只用了短短一月时间,就将睦州的一切给平息。
苏江酒在百姓眼中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殿下,身受百姓爱戴。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们口中的好殿下,此次疫情,她无辜杀掉了多少人,手上又染了多少鲜血。
可她一点都不觉得自责,因为杀人,早就是她的习惯,在很早之前,她就是一个手染鲜血的侩子手。
待睦州恢复秩序后,苏江酒才带人回了福昌,而这时,苏江酒得到影卫给他传来的消息,佟景入了睦州,马上要经过福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