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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绝境逢生·律魂异世(1 / 1)

沈清澜刚让连环杀人魔无罪释放,就被失控卡车撞入神秘实验室。

再次睁眼,她成了古代死囚,三日后问斩。

记忆里父亲被陷害致死,自己屈打成招。

当老狱卒递来发霉窝头时,她突然看见碗底残留的血指印幻影。

墙角青砖上,一行被指甲反复抠划的小字刺入眼帘:“张主簿...醉春楼...账册...”

沈清澜捂住剧痛的右眼——那里,正嵌着穿越前刺入的青铜镜碎片。

刺眼的白炽灯光仿佛要烧穿视网膜,法庭里每一丝空气都绷紧到极致,充斥着压抑的喘息。沈清澜站在被告席前,修身的铁灰色西装套裙勾勒出她挺拔而略显单薄的身形。她微微垂着眼,指尖轻轻划过面前摊开的卷宗,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韵律感。当最后一页翻过,她抬起头,目光锐利如淬火钢针,精准地刺向主控官那张因惊愕而僵硬的脸。

“控方证物三,”她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整个死寂的空间,清晰得如同冰棱敲击,“这把所谓‘关键凶器’,编号‘青鸾’的青铜古镜,其出土报告明确记载了边缘氧化层的自然断裂纹路。”她稍稍一顿,目光扫过陪审团每一张屏息凝神的脸,“但法医实验室的二次痕检报告里,其边缘一处关键豁口——正是控方坚称与被害人颅骨创口完美吻合的那一处——其断面金属晶相呈现异常高温熔融态。”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孤绝的回响。“请问控方,一把深埋地下两千年的青铜器,在未经外力剧烈作用的情况下,如何自行产生局部高温熔融痕迹?唯一的解释,是这处所谓‘吻合’的豁口,是在案发后被人为切割、打磨、再伪造氧化层处理而成!”

话音落下的瞬间,法庭陷入一种真空般的死寂,随即被巨大的、压抑不住的哗然彻底撕碎。旁听席上闪光灯疯狂爆闪,记者们几乎要将话筒戳到主控官脸上。被告席上那个被指控为连环杀人魔的男人,浑身剧烈一颤,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沈清澜,里面翻涌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一种更深沉的、令人不安的粘稠情绪。

法官的法槌带着一丝仓惶重重落下:“肃静!肃静!”

喧哗如退潮般勉强压下。主控官脸色灰败,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有效的声音,精心构筑的证据堡垒被这致命一击彻底击溃。法官疲惫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复杂地看向沈清澜:“辩方意见成立。证据链存在无法解释的严重瑕疵。本庭宣布……”

“无罪”两个字即将出口的刹那,沈清澜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法警端在证物盘里的那面青铜古镜。镜面幽暗,边缘狰狞的豁口在强光下反射出一点极其诡异、极其锐利的寒光,仿佛一只来自远古的冰冷独眼,穿透喧嚣,与她瞬间交汇。

嗡——

沈清澜脑中毫无征兆地炸开一声尖锐的蜂鸣,眼前猛地一黑,法庭的喧嚣、灯光、人影……所有的一切都在刹那间扭曲、拉长、碎裂!那一点诡异的寒光在破碎的视野里无限放大,带着一种冰冷的、非人的意志,狠狠刺入她的意识深处!

下一秒,巨大的、足以撕裂灵魂的撞击感从身体左侧狂暴地碾过!

不是法庭的木地板,是冰冷坚硬的柏油路面!震耳欲聋的金属扭曲声、玻璃粉碎的爆响、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尖叫混杂着人群惊恐到变调的呼喊,瞬间将她淹没。她的身体像一片被狂风撕扯的落叶,狠狠抛飞出去。

意识在剧痛和混沌中沉浮,最后残存的画面,是扭曲变形的卡车车头,以及车厢侧面那个被撞得歪斜、却依旧清晰刺目的标志——一个银色的、结构复杂的分子模型图案,下方是一行小字:“天启前沿生物科技”。

紧接着,是绝对的黑暗。沉重、粘稠、没有一丝光。

……

寒冷。

深入骨髓的寒冷,混合着一种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霉味,还有……铁锈般的血腥气。

沈清澜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带着腐败气息的空气呛入肺管,激得她一阵剧烈咳嗽。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全身,火辣辣的疼痛从四肢百骸炸开,尤其是后背和手臂,仿佛被无数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

她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黑暗,但并非绝对。高处一扇窄小的铁栅窗,透进几缕惨淡的、不知是月光还是晨曦的微光,勉强勾勒出眼前的轮廓。低矮、压抑的穹顶,粗糙冰冷的石壁,上面凝结着湿滑的水珠,在微弱光线下泛着幽暗的光。身下是散发着恶臭、冰冷刺骨的潮湿稻草。

这是……哪里?

她试图撑起身体,手腕和脚踝处立刻传来沉重的束缚感和冰冷的金属触感——是镣铐!粗重的铁环磨破了皮肤,传来阵阵刺痛。她低头,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见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破烂不堪、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粗布单衣,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上,布满了狰狞的青紫色瘀痕和已经结痂的鞭痕,有些伤口甚至还在隐隐渗出血丝。

这不是她的身体!

这个认知如同冰水兜头浇下,让她瞬间清醒了大半。紧接着,一股庞大而混乱的信息洪流,毫无征兆地、粗暴地冲入她的脑海!

剧痛!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铁钎在颅内搅动。无数破碎的、带着强烈情绪的画面在意识中疯狂闪烁:

一个穿着青色官袍、面容清癯却带着绝望与不甘的中年男人,在昏暗的房间里紧紧抓住一个少女的手,声音嘶哑:“清澜…爹是被冤枉的!库银…他们亏空了库银…要爹顶罪!张主簿…是他!他背后…有人!”男人的眼睛猛地瞪大,充满血丝,死死盯着虚空,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肮脏的公堂,刺耳的咆哮,沾满污血的刑签散落一地。皮鞭撕破空气的厉啸,狠狠抽打在一个单薄的身体上。火红的烙铁带着刺鼻的焦糊味逼近……

“画押!贱骨头!画了押,给你个痛快!”衙役狰狞扭曲的脸孔在眼前晃动。

剧烈的痛苦和无边的恐惧几乎要将那具身体撕裂。一只冰冷、沾着污泥的手,被粗暴地抓住,按向一纸早已写满字迹的文书……

“爹……女儿撑不住了……”一个细弱、绝望的声音在灵魂深处呜咽,随即彻底沉寂下去。

沈清澜猛地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抱住头颅,指甲几乎要抠进头皮。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囚衣,牙齿不受控制地格格作响。

沈清澜……十六岁……大胤朝……青州府不入流小吏沈文渊之女……库银亏空……构陷……屈打成招……签字画押……死囚!

这些信息碎片伴随着原主临死前那深入骨髓的痛苦和绝望,如同烙印般刻入她的意识。她大口喘着气,肺叶如同破风箱般拉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牢狱的恶臭。

“妈的!号什么丧!晦气!”一声粗鲁暴戾的呵斥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在牢门外响起。

沈清澜猛地抬头,透过粗木栅栏的缝隙,看到一个穿着肮脏号衣、满脸横肉的狱卒正提着个破木桶,骂骂咧咧地走过来。他身后幽深的牢房通道里,只有一片死寂,间或传来一两声压抑的、仿佛濒死野兽般的呻吟,透出彻底的麻木和绝望。

“三日后秋决!要么砍头,要么发卖教坊司!识相的就给老子安分点,省得皮肉受苦!”那狱卒停在沈清澜的牢门前,粗暴地将一个黑乎乎、散发着馊味的粗陶碗和一个同样黢黑、看不出材质的窝头,从栅栏下方的小口塞了进来。浑浊的菜汤溅出几滴,落在冰冷的稻草上。

三日后问斩!或被发卖为奴!

冰冷的宣判如同巨石,轰然砸在沈清澜心头,激起滔天巨浪般的恐慌。求生的本能如同野兽般在胸腔里咆哮、冲撞,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不!不能死!绝不能死在这里!死在这肮脏的冤狱里!

现代顶尖刑辩律师的灵魂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沈清澜猛地闭上眼,深深吸气,再缓缓吐出,强行压下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恐惧洪流。冷静!沈清澜,冷静!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猛地睁开眼,那双因剧痛和虚弱而布满血丝的眸子里,属于现代律师的犀利和冷静如同寒冰下的火焰,重新点燃。她不再关注身体的疼痛和环境的肮脏,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一寸寸扫过这狭小的囚笼。

地面污秽的稻草下,隐约能看到冰冷坚硬的石板。墙壁粗粝,满是污渍和水痕。墙角有一小堆可疑的、散发着更浓重恶臭的排泄物。牢门是粗大的圆木,门锁是沉重的铁制挂锁。光线来源只有高处那巴掌大的铁窗。

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角落一块颜色略深的青砖上。那上面似乎有一些……划痕?

“老……老丈……”沈清澜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她强迫自己看向那个正欲转身离开的老狱卒,努力让声音显得虚弱、驯服,带着一丝讨好和认命的绝望,“行行好……这……这是断头饭了吗?”

老狱卒脚步一顿,浑浊的眼睛瞥了她一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麻木怜悯,但更多的是不耐烦:“断头饭?美得你!还有三天!这是你爹那点家当变卖了,上头发话赏你的,让你做几天饱死鬼!”

他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沈文渊也是个没眼力见的穷酸!就那点破铜烂铁,能值几个钱?连累老子还得伺候你!”

“爹……”沈清澜适时地发出一声悲泣,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承受不住打击,顺势低下头,目光却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老狱卒的脸,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爹他……真的是被冤枉的啊……那些账本……那些供词……都是假的……是张主簿……是他逼我……”

“闭嘴!”老狱卒脸色猛地一变,下意识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厉喝道,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明显的惊惧,“想死得快些你就继续嚎!张主簿也是你能胡乱攀咬的?铁证如山!你爹的手印,你的画押,都在那摆着呢!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子现在就让你尝尝鞭子的滋味!”

他嘴上凶狠,但那瞬间的惊惧和色厉内荏,如同黑暗中擦亮的火星,被沈清澜精准地捕捉到。她身体抖得更厉害,仿佛被吓坏了,声音带着哭腔:“是……是我糊涂了……不敢了……不敢了……”她低下头,仿佛认命般,颤抖着手去够地上的破碗和窝头。

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粗陶碗边缘的刹那,一股尖锐的、如同被烧红钢针刺入的剧痛猛地从她的右眼深处爆发开来!

“啊!”她闷哼一声,手指一颤,差点打翻那碗浑浊的菜汤。剧痛让眼前瞬间发黑,无数细碎的金星在黑暗中迸溅、旋转。

而在那扭曲的黑暗和剧痛之中,一幅极其诡异的画面,如同幽灵般在她右眼残存的视野里一闪而过——

那只粗陶碗满是污垢的底部,清晰地浮现出几道暗红色的、凌乱的手指印痕!那颜色,那形态,分明是尚未干涸的血迹留下的印记!其中一道指印的指尖,以一种极其扭曲的角度,死死地抠在碗底边缘,仿佛在临死前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留下无声的控诉和指向!

幻象只持续了一瞬,剧痛如潮水般退去,视野重新恢复。

沈清澜的手指僵在半空,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冷汗瞬间湿透了她的后背。刚才那是什么?是痛极产生的幻觉?还是……

她死死盯着那只粗陶碗,碗底依旧是厚厚的污垢和干涸的汤渍,哪里有什么血指印?

但刚才那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的画面,那深入骨髓的冰冷触感,绝非幻觉!

老狱卒没注意到她瞬间的异常,见她老实了,骂骂咧咧地转身:“哼!算你识相!安分待着吧!”他提着木桶,脚步声渐渐远去。

牢房里重新陷入死寂,只剩下沈清澜粗重的喘息和心脏擂鼓般的跳动。右眼的剧痛已经平息,但留下一种奇异的、持续的灼热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缓慢地苏醒、燃烧。

她艰难地挪动身体,拖着沉重的镣铐,一点一点爬向刚才目光锁定的墙角。冰冷的石壁贴着皮肤,带来一丝异样的清醒。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拂去那块颜色略深青砖表面的浮尘和污垢。

借着高处铁窗透入的、愈发暗淡的微光,一行用尖锐硬物(很可能是指甲)反复抠划出的、歪歪扭扭、深深浅浅的小字,清晰地显露出来:

“张主簿…醉春楼…账册…西厢…假…”

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最后一个“假”字只刻了一半,笔画扭曲变形,仿佛刻字的人在那一刻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或者被强行打断。

沈清澜的指尖抚过那些深深的刻痕,冰冷粗糙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冰,砸在她的心上。

醉春楼?青州府最有名的销金窟?张主簿昨夜又去醉春楼……老狱卒刚才那句看似抱怨的闲话,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这绝非巧合!

账册!假账!原主父亲临死前的嘶吼——“库银…他们亏空了库银…要爹顶罪!”

所有的碎片,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拨动,开始以一种令人心寒的逻辑旋转、拼凑!屈打成招的供词、逻辑混乱的“铁证”、张主簿的色厉内荏、老狱卒的惊惧、这墙角的血书、醉春楼的线索……

这不是冤案!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构陷!一个用无辜者鲜血掩盖巨大亏空的黑洞!张主簿,不过是摆在台前的一条恶犬!他背后,必然还有更深的阴影!那“京城贵人”……是谁?

沈清澜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让她混乱的头脑异常清醒。冰冷的愤怒如同岩浆,在她血管里奔涌,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和虚弱。

她缓缓抬起头,右眼深处那股灼热感再次清晰起来,隐隐搏动,仿佛与墙角那行血字产生了某种诡异的共鸣。

必须翻案!

不是为了这具身体的原主,而是为了她自己,为了这被践踏的、属于两个世界的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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