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余波未平(1 / 1)

初雪覆盖的京城银装素裹,格致学堂的算学馆却暖意融融。沈青釉正带领学员们演算赈灾粮款的分配方案,案头堆叠的卷宗记录着藩王叛乱未遂后的善后事宜:需救济的灾民数量、待修复的水利设施、要补充的粮仓储备,每一项都需要精确计算。

“按人口密度和受灾程度,我们把藩王封地分为三个等级。”沈青釉在黑板上画出分区图,“重灾区每人每日配粮一斤半,中灾区一斤二两,轻灾区一斤,这样既能保证基本需求,又不会造成浪费。”她用算筹快速推演,“按这个标准,现有存粮足够支撑到明年春耕。”

王承宇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寒气。他将一份水利修复清单递给沈青釉:“藩王封地的十七处未完工水利工程,我们实地勘测后制定了修复方案。”他指着清单上的数据,“用算学优化施工顺序后,工期能缩短三成,还能节省两成建材。”

苏婉清紧随其后,手中捧着灾民安置的统计册:“我们设计了‘以工代赈’的方案,让灾民参与水利修复赚取粮食。”她翻开册页,“按工作量计算酬劳,既能解决劳动力短缺问题,又能让灾民凭劳动获得收入,比单纯救济更有尊严。”

三人正商议间,夜玄霆带着紧急军报进来。军报上的火漆印显示来自北方边境:“靖王的残余势力逃往匈奴,试图联合异族入侵。”他展开边境地图,“匈奴部落最近在边境集结,按他们的营帐数量和马匹数量估算,兵力约有五万。”

沈青釉立刻在地图上标注防御重点:“用‘防御半径计算法’,以长城要塞为中心,五十里内布置主力防御,五十到一百里设置预警哨卡。”她计算出最佳布防密度,“每十里需要三名哨兵,这样既能覆盖所有通道,又不会分散兵力。”

赵珩带着兵部官员赶到时,正看到沈青釉在演示沙盘推演:“父皇已下令由我负责边境防御,特来请教算学在军事上的应用。”他指着沙盘上的山脉,“匈奴擅长骑兵作战,在山地如何计算他们的行军速度?”

“骑兵速度受坡度影响很大。”沈青釉取出坡度仪演示,“坡度每增加五度,速度就会降低一成。”她在沙盘上划出几条可能的行军路线,“这条峡谷坡度超过二十度,骑兵通过需要双倍时间,适合设置伏击。”她计算出伏击所需兵力,“三百弓箭手在峡谷两侧埋伏,能形成交叉火力,事半功倍。”

兵部官员惊叹不已:“算学竟能如此精准地指导军事部署!”他恳请沈青釉编撰《军事算学应用手册》,“前线将领急需这样的实用指南,尤其是粮草运输和兵力调配的计算方法。”

沈青釉当即组织算学馆的骨干力量,夜以继日编撰手册。王承宇负责粮草运输计算模块,他结合商队运输经验,设计出“最优运输路线算法”:“根据路况、距离和载重,计算出最节省时间和运力的路线组合。”他用不同颜色标注路线,“红色代表急行军路线,蓝色是常规路线,绿色为备用路线,应对不同军情。”

苏婉清则专注于防御工程计算:“城墙厚度与防御强度的关系可以用公式表示,”她在图纸上标注,“根据匈奴箭矢的穿透力,城墙至少需要三尺厚,护城河深度需一丈二,这样才能有效防御骑兵冲击。”她还设计了“城防物资储备公式”,确保弓箭、滚石等物资的储备量与守城天数精确匹配。

手册编撰期间,京城突然爆发小规模的粮价波动。有奸商趁机囤积居奇,导致米价三日上涨五成,百姓怨声载道。沈青釉接到举报后,立刻带人核查粮商的账目:“这些粮商采用‘虚增损耗’的方法抬高价格,账面上的运输损耗率高达三成,远超正常的一成损耗。”

她联合户部制定“粮食价格调控公式”:“以生产成本、运输费用和合理利润为基础,计算出最高限价。”沈青釉在城门口张贴价格公示牌,“超过这个价格销售的粮商,按囤积居奇论处。同时开设平价粮店,用官粮平抑市价。”

夜玄霆调动妖族力量打击粮贩子:“我们查到有守旧派余党在暗中操纵粮价,企图制造社会动荡。”他将截获的密信递给沈青釉,“他们用粮仓的库存数据传递暗号,说‘粮仓已满,可伺机涨价’。”

沈青釉破译密信后冷笑:“正好将计就计。”她让官粮店故意放出“库存不足”的消息,引诱粮商大量囤粮,然后突然加大平价粮供应,“用算学计算好投放量,每天增加一成供应,让粮价逐步回落,既不会冲击市场,又能让囤粮的奸商亏本。”

半月后,粮价成功回落到正常水平。百姓们在平价粮店前排起长队,看到公示牌上明明白白的价格计算过程,无不称赞格致算学的公正。有老农感慨:“以前粮价涨落全凭粮商一句话,现在有算学盯着,他们再也不敢胡来了!”

边境传来捷报时,《军事算学应用手册》刚好编撰完成。赵珩带着手册奔赴前线,按手册中的方法部署防御,成功击退了匈奴的试探性进攻。军报中特别提到:“用算学计算的伏击时间和地点分毫不差,歼敌三百而我方无一伤亡,格致算学功不可没。”

沈青釉收到捷报时,正和苏婉清在女子算学班授课。班里的农家女子李二丫举手提问:“沈博士,我们村的土地灌溉不均匀,能用算学解决吗?”她拿出自家田产的草图,“东边地势高浇不上水,西边地势低总积水。”

苏婉清接过草图,用等高线标注地势:“可以设计‘分级灌溉系统’,按海拔差设置三级水闸。”她在草图上画出水管走向,“用算学计算水管直径和坡度,保证每块田地都能得到合适的水量。”她当场算出所需材料和成本,“这样改造后,每亩地能增产两成。”

王承宇恰好进来送资料,听到她们的讨论,立刻补充:“我可以让工坊制作简易的量水器,按每亩地的用水量收费,既公平又节水。”他看向苏婉清,“等忙完边境的事,我们一起去李二丫的村子实地指导,怎么样?”

苏婉清脸颊微红,点头应下。沈青釉看着两人默契的互动,心中暖意融融。夜玄霆悄悄走进来,将一件狐裘披风披在她肩上:“外面雪下大了,别着凉。”他指着窗外,“妖族工匠用星铁打造了新的天文望远镜,能更清晰地观测星象,对修订历法很有帮助。”

站在算学馆的窗前,沈青釉望着漫天飞雪,心中充满感慨。从揭露盐铁走私到挫败藩王叛乱,从推广女子算学到应用军事防御,格致之学的影响早已超越了学堂的围墙,渗透到国家治理的方方面面。那些曾经质疑算学的人,如今都成了算学的受益者和传播者。

赵珩从边境凯旋时,带来了匈奴求和的消息。他在朝堂上极力举荐格致算学:“此次能击退外敌,《军事算学应用手册》功不可没。恳请父皇下旨,在全国军队中推广算学教育,培养懂算学的军事人才。”

皇帝欣然应允,还特意召见沈青釉:“格致之学不仅能安邦,更能强国。”他将一枚刻有“格致兴邦”的金印授予她,“朕任命你为国子监算学总教习,总管全国算学教育,务必让格致之学发扬光大。”

沈青釉接过金印,郑重承诺:“臣女定当不负陛下所托,让格致之学惠及天下,为国家培养更多实用人才。”她心中清楚,这不仅是荣誉,更是沉甸甸的责任。

雪后的格致学堂格外宁静,学子们在庭院里用算筹堆出各种几何图形,欢声笑语驱散了冬日的寒冷。沈青釉、夜玄霆、赵珩、王承宇和苏婉清并肩站在经算阁前,看着这充满生机的景象,相视一笑。

“新的一年,我们有很多事要做。”沈青釉望着远方,“编撰更完善的算学教材,建立全国算学考试制度,在州县设立算学推广站……”夜玄霆握住她的手:“无论多忙,都要注意身体。”赵珩笑着补充:“父皇已同意设立算学进士科,明年就能开考,这可是亘古未有的创举!”王承宇和苏婉清相视一笑,眼中充满对未来的憧憬。

夜玄霆握住她的手:“无论多忙,都要注意身体。”赵珩笑着补充:“父皇已同意设立算学进士科,明年就能开考,这可是亘古未有的创举!”王承宇和苏婉清相视一笑,眼中充满对未来的憧憬。

赵珩笑着补充:“父皇已同意设立算学进士科,明年就能开考,这可是亘古未有的创举!”王承宇和苏婉清相视一笑,眼中充满对未来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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