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可还要脸?(1 / 1)

这会儿早市差不多刚结束,摊儿上只有两位客人,周边其他摆摊的商贩也都闲着呢。

故而一听这边起了动静,便就都伸着脖子凑过来看热闹。

“哟,这位大娘,您什么意思啊,莫不是在这一家子身上受了大委屈?”

对面卖包子的男人当即起哄,故意问话。

他很讨厌宋嫤一家在这里摆摊,原本只是卖面条也碍不着他太多事,可宋嫤如今也做起了包子和蒸饺的生意,就分走了他不少客人。

男人心里存着怨气呢。

钱氏一听这话,就直抹泪。

“各位不知道,这是我的大儿子一家呐,几日前,为着我这大孙女没办成的一桩婚事,他们两口子就跟我们二老翻了脸,撺掇着我家老三,硬是把家给分了,还拿走了多数家产!”

“我们原就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如今跟着老二过,还有个没出嫁的小女儿,日子紧巴巴的,就这,他们还不肯放过我们,昨儿我家二孙子进城想同他大伯借些银两,却被他们硬是说成小偷,给绑了送去了衙门啊!”

说完,钱氏脸上都是受尽委屈的可怜,又抬手捶打着心窝子,似乎悲愤不已。

这里的人都不知道清溪村宋家的那档子事,一时间不少人都被钱氏这番话给骗了过去,开始为这可怜的老太太鸣不平。

“老话说,爹娘在,不分家,这才是孝顺呢,就算要分,那也是子孙们都大了,爹娘主动给分,哪儿有逼着爹娘分家的,可真是白眼儿狼,连亲爹娘都不管不顾,能是什么好人,以后我可离他们远些!”

“就是,我可听说有人吃了他们家的东西,回去闹肚子呢,谁晓得这样黑心的人,做买卖干净不干净。”

“我早就看出来他们不是好的,那小姑娘与官差有说有笑的,眼睛都能勾人,那些官差这么帮她,谁知道是不是早就鬼混到一起了,家里安排的婚事不肯,怕是打着主意自己在外头挑男人吧!”

见周围开始有人讨伐宋嫤一家,对面卖包子的男人更是恶毒起来,对宋嫤的清誉张口就是污蔑。

造谣一张嘴,轻松又简单,这几句话很快就让围观的人对宋嫤一家眼神不善起来。

倒也有人替他们说话,觉得大房一家和善,不像是那种人,可到底这是城中,人情淡漠的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不少,很快就将那些声音压了下去。

宋成先急了,放下手里的东西就朝钱氏过去。

“娘,你胡说什么呢,要不是老二两口子想强卖了元元给那孙员外,我们岂会分家,还有,宜明伙同外人来店里行窃,元宝巷里的邻居都瞧得明明白白,何曾是我们污蔑!”

见状,刘荷芳立马上前来,边搀扶钱氏,边一脸恼怒的看着宋成先。

“大哥你说这话可就没良心了,那孙员外家财万贯,嫤丫头嫁过去虽是续房,可那也是正头娘子,是要享福的,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家,哪儿有机会够得上这样的富户,你们不肯也就罢了,还故意算计着,大婚当日闹起来,害得家里长辈丢脸,又故意说是我们逼婚,借此逼爹娘分家,咱爹是秀才,体面人,不与你计较,可你们又苦苦相逼,来害我的儿子做什么!”

“就是啊,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儿子行窃,他偷了什么?”宋成兴也跟着妻子的步伐上前来,气势汹汹,“我可去衙门问了,我儿子什么都没偷,小偷另有其人,是你们硬说他也是行窃,官差这才将他抓去的!”

见他们如此颠倒黑白,宋成先又急又气,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于秋兰更是快哭了,也只憋出一句,“你们,你们颠倒黑白,血口喷人!”

可这显然对厚脸皮的几人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

尤其钱氏和二房两口子可并不觉得自己是在胡说,在他们看来,就是大房多番算计,害惨了他们,先让宋成兴还不上债,几乎被孙员外逼上绝路,至今还没有解决之法,如今又将宋宜明送进了牢里。

这是老子儿子,都被大房害了啊!

想到这些,寻事的三人更加有了底气,当即开始嚷嚷着,要宋成先即刻去衙门说明情况,还宋宜明清白,把人给好好弄出来,还得赔他们一笔银子,作为宋宜明受惊的补偿。

“二婶儿只说我没嫁给孙员外,怎么不说,是因为奶奶看上了孙家富贵,想自己嫁过去,逼着我让出花轿呢?”

正当众人对大房声讨的厉害之时,宋嫤的声音终于是不急不缓的响起,眼里带着讥讽,盯着钱氏。

“这孙员外家住城北桂花巷,做皮毛生意的,想来一打听就能晓得,成婚此事呢,就在前两三天,也不久远,大家要是有心啊,就去问一问,当然孙府外头可是热闹,花轿上下来的是新娘还是老娘,想必不少人都晓得。”

他们想泼脏水,也该动动脑子,这孙员外就在城中住着,那日事情又闹得大,都报了官,可不是凭他们几张嘴就能胡编乱造的。

宋成先和于秋兰不善和人争论,一着急就什么都忘了,宋嫤可不是那好欺负的。

果然,这话说出口,人群中就有了回应。

“哎呦,原来你们就是那和孙家没结成亲的人家呀,竟还有脸来闹,当奶奶的占了孙女儿的花轿来嫁人,啧啧啧,这老婆子也不是什么要脸的,那日我可在场,被孙家拆穿了,就说是撞邪,谁信呐,这要是没拆穿,可就真拜堂嘞!”

“说孙员外家,那我也知道啊,听说是新娘的爹欠了孙家的钱,还不上就卖女儿,可不是好东西!”

有了这些的话,瞬间风向就变了,钱氏和宋成兴、刘荷芳,又成了人群中的焦点。

尤其钱氏,谁不好奇老太太坐花轿呢?

一时间,钱氏只被那铺天盖地的嘲笑声和议论声,刺的老脸通红。

“狗屁!小贱人你再乱说一句试试!”钱氏叫嚣着扑上来。

宋嫤一个闪身避的远远的,满脸嫌弃,“大家看看,急了不是,若我说的是假的,她恼什么?”

听着人群里的议论,宋嫤转头又看向宋成兴跟刘荷芳,带着冷笑的脸上隐隐透着锐利。

“二叔,您欠孙员外的钱可凑上没,没几日就该还了吧?这家底子都要叫你一人败空了,我爹和三叔不分家,难道所有人等着被你连累饿死?谁家敢在外头借一百两银子,还逼着兄弟们替他还债啊!”

“天啊,一百两,这不是把家里兄弟害死嘛!”

“难怪要分家,谁想做冤大头呢!”

宋嫤特意爆出了二房欠债的数额,都是普通人,自然唏嘘议论起来。

“大家可想一想吧,谁家借钱要深夜前来,不走正门却翻墙?”宋嫤又冷声补充,“强占不了就来偷,可还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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