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阳挥日(三)(1 / 1)

“瞧瞧那样。”崔氏露出鄙夷的神态。

“人家那是人帝后心间儿上的宝贝女儿。”王夫人故意顿了顿,眼尾扫过后方的扶云殿,拉长了尾音。

殿内。

“殿下你听,她们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气人!”阿沅愤愤不平。

被子被南阳用指尖捻得皱,她却浑然不觉,连带着眼角都耷拉下来,蒙上一层淡淡的灰。

“殿下你怎么了?”清鸢看出了不对劲。

“没事。”南阳有气无力道。

另一边言祁刚踏进府中,便看见谢舒白着斟冒着热气的酒,他却不急着喝,只把碗凑到鼻尖闻了闻,眉峰松了松,”这酒不及家中藏的醇厚,却胜在够烈,能把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郁体现出来,也是好酒!”

言祁走上前,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液滑过喉咙时带着火烧似的烈,他却咂了咂嘴,喉结滚动的弧度在灯光下格外清晰。空了的碗底往桌上一磕。

“我说言大将军,你这是……你是心中有愁啊。”谢舒白不点破,只是调侃着。

雨开始下了,打在窗棂上噼啪作响,他对着窗外的雨幕,一口接一口地喝,偶尔有酒液顺着嘴角淌下来,滴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他也懒得去擦,只任由那股子辛辣在胸腔里慢慢散开,带着点微醺的暖意,又带着点说不出的空落。

“我说言子煜,你今天抽什么风!”谢舒白被他的无声猛喝酒无语到了。

“我说,你跟那个萧语容怎么了今天,不就是被罚了一通么,至于喝闷酒吗?”说吧谢舒白轻“呵”了一声,随即摆出不屑的姿态。

“去去去!”言祁白了谢舒白一眼。

“我说你装什么,不就跟小女娘闹矛盾了吗,去哄她啊。”谢舒白摆出一副什么的明了的姿态,调侃道,随即开始喋喋不休。

对方还在喋喋不休,他却忽然偏过头,望着檐角滴落的雨珠,眼神跟着水珠一下下晃,直到对方问“你说是不是……”,才慢悠悠转回头,扯出个没什么温度的笑,什么也没说

“什么?”

酒过三巡,二人醉意渐显。

“我是觉得行事越来越危险,不能让她再跟着我胡闹了!”

“我懂了,你担心她。”

“谁能想到那个严彧去献殷勤了。”

“我懂了,你吃醋!”

谢舒白听完那番颠三倒四的辩解,他眉峰挑了挑,又缓缓落下去,端起茶杯的手停在唇边,提议道:“喜欢就去追啊,当个驸马到时候我跟着你沾光。”

言祁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轻“呵”了一声,那声音轻得像叹息,像自嘲。

“你堂堂言大将军,还能比不上一个书生?”谢舒白拍了拍言祁,给他鼓励。

他斜倚在酒馆角落的木椅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膝头,手里的粗瓷碗晃了晃,琥珀色的酒液在碗沿荡出细微波纹,若有所思。

第二日一早。

“殿下,言夫人来看您了。”阿沅禀报道。

“请夫人进来,清鸢你去准备茶。”她依旧无力,淡淡的没有精神气。

“公主恢复的如何了?”言母满面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她强挤出一丝笑。

“我儿在外面候着,殿下要不要见见。“言母问道,

南阳靠在床榻边上,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

“你好些没有。”言祁索性自己进来了,看着南阳面无生气地模样,不由心疼。

阿沅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自己进来了!”言母责备道。

“无妨。”南阳开口道。

“那你们聊,我去拜见一下皇后娘娘。”言母有些尴尬的离开。

风卷起几片落叶掠过脚边,她的目光追着叶子飘远,却又在半空失了焦点,眼神空落落的,像蒙了层薄纱的铜镜,照不出半点光亮。

“我……”言祁刚想说些什么便被打断。

她扭头不悦,语气里裹着冰碴子:“往后莫要再来找我,我这儿的茶,怕脏了言将军的嘴!”

“我……容儿……”言祁干咳两声试图掩盖尴尬,原本谢舒白给他准备的话语他也无颜面开口。

尴尬的神态描写

他脸颊“腾”地泛起红晕,眼神像被风吹乱的柳絮,慌忙避开对方的视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半个字,耳根子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僵在原地,嘴角的笑容凝固成一个生硬的弧度,眼睛飞快地瞟向别处又收回来,脚尖在地上蹭来蹭去,喉咙里像卡了团棉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依旧扭头无言,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肩膀微微耸动,双手紧张地攥成拳头,指节泛白,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粉色。

“言将军请回吧!”阿沅没好气的来了一句。

“那我明日再来看你。”-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人对视,嘴角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脚下像是生了根似的挪不开步。

“不用!本是我拖累你了”南阳拒绝。

听罢他也只能落寞转身,可脚步刚抬起来,又像被钉住似的顿住,他忍不住回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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