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灵(装在沙漏里)、我和黑猫终于走出了那片能把人烤成肉干的沙漠。当看到远处小镇的土坯房时,黑猫当场腿软,瘫在沙地上哀嚎:“再走一步我就当场变猫干!创世神你要是还有点神力,赶紧变个西瓜出来——半个也行!”
沙漏在我怀里蹦跶:“根据‘沙漠求生冷知识’,看到房子就等于看到食物!不过你这猫样子,像极了‘为什么沙漠猫不减肥?因为跑不动就会变猫干’的冷笑话主角!”
我没好气地拍了拍沙漏:“闭嘴吧你,再讲冷笑话我就把你埋进沙子里当路标。”心里却默默松了口气——终于不用靠仙人掌和面包果续命了。
我比黑猫好不到哪去,衣服被风沙刮成了破布条,胸口的图腾还在隐隐作痛,兜里只剩半块被汗水泡软的肉干。小镇的城门是用烂木头拼的,门口的守卫眯着眼打盹,看我们的眼神像在看两只刚从沙堆里刨出来的土拨鼠。
“欢迎来到‘风沙镇’。”守卫打了个哈欠,用长矛指了指镇上,“规矩懂吧?乞讨得去东头巷子,别在主街晃悠……”
“请问镇上有卖小鱼干的吗?要咸香口味的!”沙漏突然从怀里探出头,沙子哗啦啦响,“另外我会讲冷笑话换食物,比如‘为什么风沙镇的沙子不迷路?因为它们认识路牌呀’!”
守卫猛地惊醒,揉了揉眼睛:“你怀里揣的啥?会说话的沙漏?”
我赶紧把沙漏按回怀里:“没、没什么,是沙漠特产的发声玩具!”心里直骂沙灵添乱——刚到镇上就想被当成怪物抓起来吗?
守卫撇撇嘴,压低声音:“最近镇上不太平,黑塔塌了后守序者抓壮丁抓得紧,你们这模样,不被当成逃犯就不错了。还有那沙漏,别让守序者看见,他们见了稀奇玩意儿就想没收。”
进了镇才发现,风沙镇比想象中更破。土路上坑坑洼洼,房子的墙皮掉得像麻子脸,街边的摊贩有气无力地扇着苍蝇,卖的沙枣干硬得能硌掉牙。我和黑猫蹲在东头巷子口乞讨,沙漏非要探出头“帮忙”。
“路过的帅哥美女停一停!”沙漏对着行人喊,“听个冷笑话再走呀:‘为什么沙漠里的乞丐不愁吃?因为他们有“沙”(杀)手锏——乞讨技巧呀’!”
结果路人要么绕着走,要么把我们当疯子。我赶紧捂住沙漏:“求求你别出声了,再这样我们今晚得饿肚子睡大街。”
“我说你乞讨能不能专业点?”黑猫用爪子戳我,“人家乞讨都哭惨,你倒好,盯着人家包子流口水,跟要吃人似的。”
我抹了把口水:“我这是真情流露。再说你也没好到哪去,刚才那大婶给你块饼,你叼着就跑,差点把人绊倒。”
“那是战术撤退!”黑猫理直气壮,“万一她反悔要回去呢?我这是为了保存粮食!”正说着,它突然竖起耳朵,“嘘,前面酒馆有动静。”
巷子口的“风沙酒馆”挂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门帘被风刮得噼啪响。我和黑猫猫着腰凑到窗边,沙漏非要挤在中间,结果“咚”一声撞在窗框上。
“谁在外面?”酒馆里传来个粗嗓门。
我吓得赶紧捂住沙漏,压低声音骂:“你想暴露吗?!”
沙漏委屈地晃了晃:“我只是想听得清楚点……再说刚才那下撞得我沙子都乱了,得重新排列队形。”
好在里面的人没深究,议论声继续传来:“……黑塔塌的那天,西北边的沙暴里钻出好多黑影,专抓落单的牧民……”
“何止啊,守序者最近在收‘灵媒’小孩,说是送去‘净化’……”
沙漏突然用沙子戳我手心:“灵媒是什么?能吃吗?比面包果好吃吗?”
我没理它,心里却咯噔一下——守序者抓小孩做什么?黑塔都塌了,献祭还没结束?
“……那片地上长的草都是黑的,踩上去脚底板发麻,老道说是‘暗影孢子’……”
“暗影孢子?”我皱紧眉头,想起黑塔墙壁上那些会蠕动的纹路,难道那些不是石头,是活的邪祟?
沙漏突然兴奋起来:“孢子?是能发芽的那种吗?那能不能种出会讲笑话的蘑菇?比如‘为什么暗影孢子不开心?因为它没朋友呀’!”
黑猫一爪子拍在沙漏上:“闭嘴!再吵就把你塞回沙漠里去!”
酒馆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提到银面具头领、落星谷的新据点,说黑塔根本不是终点,是起点。我摸着胸口的图腾,突然觉得之前的反杀像场笑话——我们拆了黑塔,却好像打开了更可怕的潘多拉魔盒。
“喂,你流口水把窗纸都弄湿了。”黑猫用尾巴抽我,“听见没?落星谷!这破地方待不下去了,得去看看。”
“可我们现在连饭都吃不上。”我指了指空空如也的手心,刚才唯一的半块肉干早就被黑猫抢去当“战略储备”了,“总不能饿着肚子去探险吧?”
沙漏突然蹦起来:“我有办法!酒馆老板爱听冷笑话!我这就去讲个‘为什么酒馆的汤最香?因为里面加了“笑”(料)呀’,保证能换两碗汤!”说着就要从怀里钻出去。
我赶紧按住它,这时候黑猫眼珠一转,突然跳上窗台,对着酒馆里“喵呜”叫了两声,声音嗲得能掐出水。酒馆里顿时安静了,接着传来个大婶的声音:“哎呀这小猫真可怜,快进来吃点东西!”
门帘被掀开,一个围着围裙的大婶探出头,看见蹲在窗边的我,愣了愣:“这是你主人?也进来吧,正好有剩的烤饼。”
沙漏在怀里急得直蹦:“她没看到我!我也要进去!我要讲冷笑话换小鱼干!”
我把它按得更紧,跟着黑猫溜进酒馆。大婶给我们端来烤饼和小鱼干,沙漏非要凑到大婶面前:“漂亮大婶!听个冷笑话吧:‘为什么您做的饼最好吃?因为您加了“心”(辛)香调料呀’!”
大婶被逗笑了:“这沙漏真有意思,哪买的?”
“是沙漠捡的……”我尴尬地挠头,心里却有点庆幸——没想到冷笑话真能换吃的。
假装乖巧地接过烤饼,耳朵却没停——角落里的散修还在低声说:“……守序者的新头领戴着银面具,能操控暗影,比以前的独眼守序者狠十倍……”
咬着烤饼的我突然觉得嘴里发苦。原来黑塔的崩塌不是结束,而是另一场风暴的开始。那些守序者背后还有更大的头目?银面具和璇霸有什么关系?暗影孢子又是从哪来的?
黑猫叼着大婶给的小鱼干,凑到我耳边:“别愁眉苦脸的,吃了这顿才有力气查。再说了,你可是创世神,总不能让只猫带头冲锋吧?好歹你胸口还有个会发光的‘作弊器’呢。”
沙漏突然插嘴:“还有我这个‘冷笑话导航仪’!我知道去落星谷的路,路上还能讲‘为什么暗影怕光?因为它怕被笑话(化)呀’的笑话壮胆!”
我看着黑猫油光水滑的嘴,又拍了拍怀里还在碎碎念的沙漏,突然笑了。是啊,就算事情比想象中复杂,就算前路全是谜团,至少我们不是孤身一人。手里的烤饼虽然硬,但咬下去带着麦香;身边的猫虽然毒舌,沙漏虽然爱讲冷笑话,但总在关键时刻靠谱。
“吃完这饼,我们去落星谷。”我拍了拍黑猫的头,胸口的图腾轻轻发烫,像是在回应我的决定。
酒馆外的风沙还在刮,但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土路上,亮得晃眼。我知道,更难的仗还在后面,但只要手里有烤饼,身边有猫和爱讲冷笑话的沙灵,再复杂的谜团,总能一点点啃开——就像啃这块有点硌牙的烤饼一样。至于那些藏在暗处的邪恶?等着吧,创世神、吐槽猫和冷笑话沙灵组合,这就来拆你们的老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