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你洗干净,然后强了你,玩弄你,再把你丢掉。丢到阴沟里,第一天臭得你浑身发热难受,黑得很找不到出口。第二天饿得你到处找虫子,一口下去腥味和污水,你吐了又吃回去,等你想死了,什么都吐不出来。第三天,你就死了,一点都不干净。你为什么还要跟上来!你他妈只会拖累我,你知道吗?
你怎么这么犟一个人呐……
服了服了,走在我后面。踩着影子边上。别离这么近。
丧尸日记。
8月8日,晴,沉闷的蒸笼。
我很清楚水汽一直往上,只要下一场大雨这里马上要转入严寒。地球的天气已经走向极端了,或许清理一些人类是调节气候的好办法。
我相信它也是这么做的。
这场丧尸危机对文明的打击或许很大,我不清楚。因为丧尸病毒(姑且这么说,我毕竟不是专业的研究员)有像艾滋的潜伏期,所以防不胜防。
发作时感官功能开始异常,混乱情绪、放大欲望。甚至有傻缺在初期推波助澜、鼓动人心,不想活的人多了,管不住下半身的人多了,谋财害命的人多了,这才导致进一步的混乱。
脑组织被破坏,有部分始终没有变质(看着不黑)。丧尸化后,像《请叫我英雄》中存有部分生前的行事逻辑。
全球末世根本不现实,除非是更高科技降临,如果是那样等死就好了。只要处理得当,丧尸危机一定会结束。因为丧尸在接下来的日子中会萎缩、腐烂,而且就算吃肉也不会改变。其病毒靠体液传播,到最后干瘪的尸体中的仅存的脑组织成为病源体,焚烧就能结束。
果然事在人为。只要秩序和法律不在刹那,就会有更多的人选择当人渣。总有人活在幻想中,以为保护他的东西是约束,以为没有了空气就能突破百年的寿命。
我的观点是无论地方,无论性别,无论年龄,都存在各样的人。只是没想到渣滓、畜生、乌合之众还是太多。
道德才是真正的救赎。
只是我三观也不怎么好,想直接送他们下地狱。
戾气太重了,抱歉。
今天遇见一个小姑娘被几个二流子围堵了,看来这片区的丧尸还是太少、太弱。光天化日之下,人就敢出来了?
这里的路口“打扫”得太干净,我不能藏起来。我衣袖穿得很长,暗里捏着小锤子。我摸着上前,他们没发现我。
两个人,一个拿着手掌能包得住的石头和一个壮汉剔骨刀在手心按着,还有一个丢下东西把裹得很厚的防丧尸的衣服死命扒。巷子黑,那人更黑。
“草…老子让你躲,洗得这么香不就是拿来干…躲……”
“你他妈快点,哥们也要尝尝鲜。”
壮汉粗声骂:“你脱个屁的衣服,还想在这爽。带回去反正是个哑巴,也不闹。弄死都没人知道。”
啪。
巴掌接着衣服撕裂的声音,我只记得很刺耳。
几层衣服是很难撕开的,丧尸都抓不破。
只是她穿得薄。
啪。
“真他妈的晦气,肚子上有个痕。滚!”
小姑娘被踢进黑暗里。
“草还想咬……”
“把牙齿打了还能——”
我起手朝着壮汉后脑勺挥锤,公交车上的小巧趁手。他翻过身要扑倒我,但眼渐渐泛白,这样突然的撞击导致思维跟动作失频。他轰地倒地,声音突然很大旁边的瘦猴惊了。本来想上,但我一直跟着敲后脑,直到浆子飞在我的脸上。
他们骂娘。
我擦了擦脸,眼睛有点痒。
一定记住要戴好护目镜。如果有体液进眼睛,记住风险非常大。
瘦猴被队伍的主导僵硬地拉着,没有说话,我盯着他,他根本不敢看我。我们绕圈,缓慢换位。直到我的脸进入黑暗,他们向光明奔去。
动静大的时候,贪生怕死的就要远离了。
她突然要抱我,还好我身手敏捷,一个翻身就躲开了。
“衣服裹好,把自己弄脏不知道吗?身上要全是屎溺谁要上?到底想不想活了?”
盯着第一眼很白,第二眼我看清楚了抓痕。不敢再看了,感觉有点怕。不知道是怕自己失控,还是怕当场杀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要救她。
晚上,在我的注视下,她字写得很慢,解释道:那是爸爸抓的。我以为他变异了,她忙摇头。我以为他爸爸是禽兽,她摇头。
随后我想明白了,他爸爸应该是怕有人是禽兽,他很聪明……但是他低估了禽兽,也不了解所谓的末世。
(水痕)
小姑娘不说话很快裹得很厚,她甚至没有惊恐神色,一直平淡地看着我。给她嘴里塞着布,让她到我前面。
我知道该走了。一头丧尸晃晃荡荡,身上穿着夏装。衣服基本可以判断丧尸化的时间。我有底,它动作很僵,上去碎了脖颈就好。
“走。”
下午,到了有丧尸的小区,它们的视听已经有了障碍,看着多但只要不慌乱基本没问题。因为能随意行走这些看似的凶地,所以我坚信问题都会解决。到暂时能住的房子里,小姑娘确实是个哑巴。
幸好她冷静,简直像是麻木了。不然可能存在的定时炸弹,我也不会让她跟着我。房间清理得跟野外一样,烧裂的地砖中心围成篝火。简单煮着稀饭,如果没有人投丧尸进水里,水只要流动起来就是干净的,烧开了几乎就没有风险。
这一带的丧尸没有被清理完全就是因为聚集的人群还在瓜分资源,搞火拼,搞内斗。没有能统一片区的人,自然混乱不堪、人心浮动没有好结果。
我怕这小姑娘在我睡觉时给我来一下,要看着她睡着,不然今天也不会记录得太过详细。首先问了她的情况,看着她温温柔柔、文文弱弱,我放了心,也更加不放心。只是不能疏忽,我也不伤人。说实话我防的都不是人。
“你叫什么?叫你小哑巴,感觉也不把你当回事。”
她在我手心写:没事。
我心头发了火,不知道该恨什么。
(水痕)
我忽然觉得小姑娘爱干净还是一件好事,至少那时把自己当人。小姑娘应该是受了刺激,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不然也不会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就脱光衣服。
你知道我是为的什么救你吗?又不图你。
人命哪有这么贱。在你面前,我杀的是畜生,不是人……
今天还是太热了,眼睛发痒。
天雷震动,房子也跟着地震。
很多人只是少个希望,只要有一次全国性的广播给出指引,就会有被伤透心的人站出来。我相信那一天会来,就在凛冬之后。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批:缺乏希望,但又相信会有人站出来。他明明是最顽强的家伙,明明话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