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速度，我能应付。）”命出剑迎击大叔。
兵刃相接之际，另一把剑从远处飞了过来，直撞命的后脑。
脑内震荡眼前一黑啪地倒下了。
“嗯，天真。”大叔摸了摸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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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贞惠和胖吉赶到刚才散发出恶寒气息之地，看到一位中年男人把剑扔在地上，而命则晕倒在地。
“你们是他的朋友？”中年男人问。
“是，你对他做了什么？”符贞惠问，眼神露出了杀机。
“不用紧张，好好照顾他的身体，一个月后他自然会醒来。”中年男人说完，身体释放一股强光后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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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小子，起来！”
命迷糊地睁开眼睛，眼见一位白发老者往着屋门口走去。
“快点过来，时间紧迫。”老者又催促道。
命没思考太多，听从吩咐跟着走出小屋，只见屋外白蒙蒙一片。
“（这是什么地方？）”命看着老者问道，“请问，要赶着做什么？”
“现在的你除了挨打还能做什么？”老者转身说。
老者束发盘髻，看似七十岁左右，中气十足，眼睛炯炯有神。
命努力地回忆，记起刚才是要接住大叔的十招，两剑交锋后就没有印象了。
“前辈原来是......那位大叔？”尽管声音容貌不像，但是命从语气口吻上判断出来了。
“首先要看一下你到底能学什么？”老者自顾自地说。
“前辈，让我变强到能拿第32名有这么难吗？”命说。
老者眼睛瞥了一眼，命瞬间本能往后跳，不过还是被不知道从哪来的剑刺进腹部。
命双膝跪在地上滑行了一小段，全身无力，有那么一刹那感觉周围很慢，然后向前倒地翻身晕厥，但一秒过后本能地倒吸了口大气，眼睛自觉睁开。他摸了摸身体，感到意外，身上没有留下任何伤口。
“刚才好受吗？”老者问道。
“觉得自己要死了一样。”命回答道。
“你拿32名，就意味着至少有31人能让你再次体会这种经历，你不是说变强是为了不想再被打到失忆吗？”老者问道。
命错愕了一下，低头说：“前辈，我知错了。学这种飞剑对魔力要求很高吗？”
“你想学？”老者问道。
“嗯，很帅气。”命点了下头。
“刚才看你瞬间做出反应，战斗直觉很好，倒是可以尝试。”老者摸了摸下巴。
说完，老者身前出现了一把剑，他握起剑便开始舞动。
时而急促但轻盈，时而慵懒却有力，重轻急缓，随心所欲，随意而为。
没过一会，开始变得离奇，命稍微不留神眨了一下眼睛，老者就从左边一下闪现在右边。
隐约看出有些黑雾缠绕着剑，在这白色背景映衬下看上去像泼墨画的笔触一样。
“看了有什么感觉？”正当看得入神的时候，老者从命身后问道。
给略略吓到的命，回头问老者：“想到什么说什么那种吗？”
“不然呢，听你奉承我？”老者反问道，“你是来求学，说出来我才知道怎样教你。”
“看起来是随心所欲，任性妄为，不过，无论每一剑动作如何，都看不出内心有任何的变化，很没有感情。”命回答。
“嗯，很好，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练到每一剑都很平静为止。”老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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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三天，胖吉和符贞惠赶回到皇都。
他们在皇都的某星级旅馆里租了一间客房，然后把命搬到床上。
“去找个医生帮他弄点点滴，我去叫小优过来。”符贞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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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有点模样了，过来休息一下吧。”老者吩咐道。
命停下练习，把剑垂直放下，剑尖就这样立在地面上。
“前辈，这样练就能变强吗？”命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
“着急了？那换是你自己练习，一个月后打败霍·塔曼小朋友吗？”老者反问。
“不能，魔力的鸿沟是我无法跨越的一道坎。”命很肯定地回答。
“呵呵，既然你本来就做不到，那即使相信我最后还是做不到，你又有何损失？”老者笑了笑，“这么自信，同等魔力就能打败？”
“嗯，至少我不觉得自己会输。”命说。
“好，我不用魔力，看看你能不能赢到。”老者拿起剑。
“前辈，你可不要后悔。”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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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过后......
“策略是很聪明，知道我不用魔力，就打算用速度迫使我挡剑。两剑搅缠在一起的话就变成单纯比力气了，这样的话有魔力的你肯定是占上风，我没说错吧？”老者摸了摸胡子。
“是。”命跪在地上，剑也给打落在地上。万万没想到自己给耍猴一样被戏弄了十分钟，他根本都碰不到对方，每一次出手意图都被对方看穿。
“魔力的差距会让对手轻敌，在生死决斗中搅缠对方的确也能出奇制胜。不过换作是比赛，你的这些招数施展了很快就会被下一个对手摸清，32名也有点悬。”老者说。
命听后慵懒地趴在坐上。
“我以前所在的世界，并没有魔力这种东西。”老者说。
“.（以前的世界？）.....前辈是异界人？”命转过头来问道。
“是，那边世界的人会修炼一种稍微和魔力类似的武学，叫内功。内功能做到的事并不如魔力这么广泛，所以高手都是内外兼修。”老者说。
“前辈的意思是指，这边世界的人剑技都不好？”命问道。
“刚刚不是见识到了吗？一个没有魔力的老头把一个有魔力的自信少年给打跪下了。”老者说。
“前辈在那边世界已经像现在这般强吗？”命问。
“刚刚相反，初来这边的时候实力和现在的你好不了多少，在高手面前可谓不堪一击。被召唤之前我和师傅正在追杀仇人的路上，设下各种陷阱将对方逼上了绝境。偏偏就在最后关头，那一剑还没刺破对方心脏我就被召唤走了。”老者说，“每一个以肉身抵达这里的异界人都会得到一种自己曾经渴望过的能力。而我的是【元神出窍】。”
“（应该是想偷窥女生吧）......”命心想。
“我也曾经年轻过，有意见?”老者说。
“（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认了。）没有，那前辈是怎样变强的？”命摇了下头试图把话题拉回来。
“技能开始的时候除了窥探秘密之外，的确没啥用，但时间久了它是会进化的。当得到【魂游太虚】这个技能的时候，我窥探到的不再是限于表象，而是很多不同世界里头的知识。”老者说。
“只要我学了这些知识，也能变成像你这样强？”命问。
“不过你没有这么多时间，想变强现在就开始练习。”老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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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者的指导下，命越练越发觉得自己存在感变弱，像是融入了整片白色当中。
“（练剑就能变成这样？有点不可思议了吧。）”命心想。
“怎么了？心不在焉。”老者说。
随着命保持着这种弱存在感的次数越多，越觉得很不自在。
“总觉得自己被某些东西盯上，不是很舒服。”命说道。
“这么快？本来以为能练到‘虚’就很幸运，现在都快掌握到‘无’这个状态。看来你懒散的性格很适合，现在反复地切换进入和脱离这种与自然融合的无我状态。”老者说。
“前辈，我也未至于懒散吧。”命想到自己不分昼夜地练习后反驳。
“现在就测试一下你的感觉是不是错觉。”老者背着双手，和命相隔着十米距离，静静地看着命的胸膛。
命举起了剑，在胸口前挡着，三秒后‘ping’的一声，一头发般幼小的剑气撞向剑身。虽然很小，但是足以让他向后滑移了一步。
老者继续望着命的身体，命像本能一样稍稍改变了剑的角度，挡在左胸和胃的前面，又有两条剑气打在剑身上。
“及格！”老者满意地说，“每个人只要有想法，就会产生意。只要想攻击，就会产生杀意。而你现在开始能感受到杀意的存在。”
“这是我们平时说的有杀气吗？”命问。
“笨蛋！一样的话还用得着我来教你吗？”老者不屑地说。
“前辈之前不用魔力和我比试，看穿我的所有动作就是靠这个？”命问。
“嗯，还不算太蠢。这套【无极剑意】，现在才算正式开始。”老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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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剑在命的左后方空中出现，瞄准了三秒才向命飞去，此时另一把在右后方准备中。
命把眼睛蒙上，加强和习惯对杀意的感知，他挡住了第一把飞剑，然后避开了第二把。
“（这难度有点小看我了吧）容......”本来想开口得瑟一下的命还没说出口，死亡的痉挛再次来袭。
“呵~呵~呵~”老者捋了捋胡子地笑了起来。
三秒过后命回过神来，倒吸了一口气。
“（竟然还有一把瞄准我闪避的位置。）”命回忆着。
“掌控的是全局杀意，而不是只留意对手想攻击你身体哪个部位。这也是你不强的原因之一。”老者说。
命柱着剑站起来，准备重新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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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胖吉被吓得跌倒在地上，“这眼睛疯狂地转，很恶心。”
小优来到酒店，打开命的眼睑做例行检查。
“那个人真的说了他一个月后就会醒来。”小优合上命的眼睑后向胖吉确认。
“是啊，老大也在场，不会听错的。”胖吉站起来。
“也许，他的灵魂正在梦境里战斗......给你看点更恐怖的东西。”小优说完把命的两个眼睑都打开，两个眼珠子疯狂乱窜。
胖吉胃液有点反流，用手挡住眼睛说：“啊，赶紧合上，小优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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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咻~飞剑每次最大攻击数和速度与刚开始比各自强化了十倍，而且也没有了瞄准的前摇时间。
也不记得是第几遍醒过来，命现在已经能够完美抵挡住高速的飞剑，他的感应能力已经被打磨得相当敏锐和细腻。
“（现在飞剑不可怕，反而是仅仅现形那瞬间才释放杀意的的静止剑更麻烦。）”命正在专心思考着如何躲开老者各种阴险的套路。
“（付出过后能直观地看到自的己进步，这胜过别人千言万语的鼓励。）”老者看着命这般眼里有光的状态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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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不行了。”命伸手向老者示意停止。
“怎么了？”老者问。
“眼睛都花了，突然间看到很多黑点，我可能是疲劳过度。”命揉着眼睛说。
“胡说八道，现在是不是又看到了？”老者指着地面问。
“咦？是......一个‘瞎’字。”命看着地面回答。他抬头一看，空中一堆飞剑有序地排列着。
“说明你的感官又进化了，你现在能看到杀意。”老者说，“那就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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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不是说好教我剑气吗？”命问道。
“这招【无尽剑气】的灵感其实是源自那边世界的仇人，当年他靠着一式【口蜜腹剑】独步武林。”老者说，周围漂浮着数把剑。
“是用口水吐出短剑吗？”命问。
“他的招式很奇特，是靠说来发动攻击。例如他说‘小小胸口会被叮伤。’，话音一落对方的胸口便会被刺伤。到现在也没能明白单凭内功催动是怎样做到。”老者说。
“厉害是厉害......可是跟你没教我有什么关系？”命试着拉回主题。
“当初以此创造出【无尽剑气】之后，我便思考破解之法，于是想出了这招【无极剑意】。要想学会剑气就得先教会你破解之道。”老者忽悠道，尽管他觉得话不全是假。
“所以现在我可以正式学习了？”命有点兴奋。
“你才练到一半而已。”老者说。
“我这样还没好吗？现在感觉被几十人围攻都不可能伤到我。”命得意地说。
“没人伤到你，你也伤不到别人，有什么用？”老者一脸不悦，“我教你的是面对强敌都能够制胜之道，而不是做别人的陪练。”老者说完，地面上浮出一个木偶士兵，“想办法把打倒它吧。”
命看过去，木偶士兵头上有一个牌子，上面刻着‘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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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贞惠住的公寓大堂，今天换上了‘据点’二字，现在这里正式更名为据点大楼。
而四楼一直关着门的酒吧，今天依然是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不过吧台前坐着一位金黄色短发古铜色皮肤的男人，金色的胡子，面容看似五十来岁的样子，黑色的西装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碎花短袖衬衫。
酒保在擦着玻璃杯，他正静静地喝着酒。
“赌王沙巴跟·马先生，久仰大名。”通过后门进来的符贞惠打了声招呼后坐到他身旁。
“给他也来一杯。”沙巴跟·马对酒保说后转过头来看着符贞惠，“符先生你好，我们终于见面了。”
酒保把威士忌放在符贞惠前面的杯垫上。
“是呢，当初购买这里的时候也没机会见面，还没感谢你邀请我进来住。”符贞惠举起酒杯说。
“本来就是建来给我们这几个老头住的。”沙巴跟·马笑了笑，然后话风一转，“拜托你的事情顺利吗？”
“进展还算可以，就等主角就位。”符贞惠放下酒杯，“不过没想到你会来这插上一脚。”
沙巴跟·马指了指地面说：“是这里的国皇要求的。你应该听说过这些地下产业和皇族有关吧。”
“是有这么一说，你知道是谁？”符贞惠问。
“诶，我们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无所不知，不是吗？”沙巴跟·马摇了摇酒杯。
“看来国皇心里早就知道麦克尔事件的主谋，这次事情彻底触怒了国皇的底线。”符贞惠好像明白了点东西。
“也说明这个国皇有更大的觉悟，要接受国家更肮脏的一面。我还听闻他和圣曜教在研究些秘药。”沙巴跟·马说。
“咦？这个消息可不得了。”符贞惠眼睛放光。
“哈，这个国家怎样也没所谓，只是刚好可以卖个人情给国皇就答应了。小孩子的事就让他们自己操心去吧。我们活着不过是寻点乐子罢了。”沙巴跟·马继续摇着酒杯，杯中冰块发出相互碰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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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都的一座大宅里头，一位暗紫色长发的男士在大厅窗旁站着。
“主人，赌牌的事已经给交代下去了。”体型矫健的阿尔迈汇报。
“好，皇兄这样做是冲着我来，看来皇兄对另一个身份的我有所了解。”伽帕斯·卡里说。
“恕我僭越，主人为何不借此机会登上帝位。”阿尔迈说话。
“我从来也没有这种打算。阿尔迈，这种事我可不想再听第二遍。”伽帕斯·卡里说。
“是。”阿尔迈低头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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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士兵左手盾挡住命的攻击，右手剑笔直刺中了命。
命就这样躺在地上十五分钟后才苏醒过来。
木偶士兵每被打败一次，头上的牌子就会上升一位数，现在是最后一级，刻着‘终极’二字。
“（很明显它也能读到杀意的。）”命坐起来，习惯性地看了眼老者。
“这次我不会给任何提示，你要自己跨过去。”老者说。
“（我才没想过要提示。从它刚才的动作看，通过杀意应对的手法比我还要丰富娴熟，而且各方面的能力也比我强。要么能做出让它即使知道我下一步也没法反应的招式，要么让他读不到我的杀意。不过以前辈的性格，让我花费时间去思考出前者这偏向力量制胜的答案是不太可能，还不如他直接教我。）”命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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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零三秒后，命再次醒来。
“（看来只有这个答案了，既然杀意是不能消除，那就都把它们用在自己身上。）”
命坐在地上，双手没有碰地，屁股离开地面缓慢地站了起来，像提线木偶一样，一个由数千条丝线控制的人偶。
他将所有的意都用在驱动身体的动作上，生硬地提起剑，打算从最初的练习重新做起。这过程才让他真正领会老者之前挥剑的奥妙。
现在的命，双目放空，动作越发娴熟。
“将所有的意都集中在剑上，用剑引导自己。”
听从老者的指示，命的意与剑合二为一。
霎时间，剑身变黑，头发从黑变成银白色。
“（感觉全身都很轻盈，周围流动变得很细腻。）”命察觉现在和刚才的自己不在同一个的次元。
“【无极剑意】本身就是反其道的创作，这是一套不为杀人不带杀意而诞生的（胡乱）剑法。别人剑随身动，而你反之身随剑动，现在就去练练手吧。”老者说。
命把目光方向木偶士兵，动作轻盈地冲上前依旧向士兵颈部横劈过去，士兵左手举起盾，右手准备刺出。
但这次命的剑毫无征兆地向下一拐往后一回，木偶士兵右手手腕一下子飞了出去。
“不错，还会利用杀意来诱导对方。”老者说。
解除状态后的命向老者走来，刚才的银白色头发变回了黑色。
“这就是【无极剑意】的形态【剑魔】，记住这感觉了吗？”老者问道。
命点了点头，再次使用【剑魔】，不过解除状态后不禁喘了口气，这些天第一次感到疲倦。
“看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去之后一星期内不能使用【剑魔】，要让自己的精神状态好好恢复。知道吗？”老者说。
命再次点了点头。
“还有，有空就去觅些好的剑，至于理由，你用过【剑魔】后就会明白。”老者继续叮咛。
“啊”命终于回过气来，“明白。前辈，你要让我去完成的任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