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20岁,大学二年级,浑身透着青春气息,永远挂着治愈系的微笑,偶尔吐舌撒娇的模样,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让人觉得亲切又轻松。
萌萌是敬厚在社交软件上认识的网友,和很多见光死的网友不同,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和比自己小一轮的女孩聊天,敬厚总觉得自己也年轻了不少。她嘴里总有说不完的校园新鲜事,那份蓬勃的朝气很能感染人,而且她很擅长倾听,总能耐心听完他的话。
尽管心里反复提醒自己要保持分寸,敬厚还是忍不住跟着她偶尔装傻卖萌,有时吐吐舌头、比个招财猫手势,好像这样就能证明自己还没被“后浪”拍在沙滩上。
人们常说,年轻人身上的活力总能吸引异性,或许是因为那份未经世事的纯粹,或许是因为对世界的好奇与热情,总能让人暂时忘却生活的疲惫。就像女性会欣赏有担当的人一样,这种相互吸引,似乎是藏在人性里的一种本能。
“呐呐,你知道吗?”萌萌轻轻摇了摇敬厚的胳膊,脸上露出八卦的神情。
敬厚手一抖,像被电流划过似的缩了回去,强装镇定地问:“啊?什么事?”
萌萌凑近了些,笑着说:“你有没有发现,大学门口一到周末就停好多车?我以前总好奇,后来才知道,有些是家长来接孩子,有些是学长学姐出去团建,还有的是附近公司的人来办事呢。”
敬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学门口人流量大,停车多也正常啊。”
“是吧?我以前还瞎猜过呢。”萌萌吐了吐舌头,两手比出兔耳朵的手势,笑得很开心。
敬厚正喝着饮料,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可爱模样逗得差点呛到,连忙摆手掩饰。
“讨厌,差点喷到我新买的衣服上啦。”萌萌假装嗔怪道。
酒店的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敬厚坐在外面的床上,有些坐立不安。
来酒店只是为了借个地方让萌萌把弄脏的衣服处理干净,他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没别的事,真的没别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
萌萌突然从浴室出来,吓了敬厚一跳。她换了件干净的浴袍,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
敬厚抬头看了一眼,又赶紧低下头,盯着地板说:“没,没有……”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看我?”萌萌坐到他身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轻声说,“其实我家里条件不太好,老家在农村,爸爸走得早,妈妈一个人拉扯我们兄妹三个。我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妹妹在上学,学费和生活费压得人喘不过气。前两年妈妈又生了场大病,为了凑医药费,我做过很多兼职,甚至走了些弯路……”
“没找亲戚帮忙吗?”敬厚忍不住问。
“亲戚家也不宽裕,一提借钱就躲躲闪闪的。”萌萌叹了口气,“那时候才明白,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后来呢?”敬厚的声音里多了些心疼。
“后来慢慢好起来了,只是有时候想起过去,还是会觉得难受。”萌萌的眼里泛起泪光,“其实我遇到的人里,大多是普通人,有好有坏,不过……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为什么这么说?”敬厚抬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睛。
“因为你从一开始就保持着距离,没有过分的举动。”萌萌的眼神很认真,“敬厚,我挺喜欢你的,你……对我有一点好感吗?”
“我……”敬厚喉咙发紧,那句“我有家室”堵在嘴边,却被萌萌突然靠近的动作打断。
她的眼神像带着钩子,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灼热。敬厚的心跳越来越快,脑子里一片混乱,一边是道德的提醒,一边是难以言说的冲动。他想推开她,手脚却像被钉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