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夏末秋初的B城,暑气像被秋风掐住咽喉,黏在空气里的燥热褪成浅金色。傍晚六点,三联商场的玻璃幕墙折射着落日余晖,把人潮染成流动的琥珀。商场里喧闹得恰到好处——孩童追着气球的笑闹声,导购员甜甜喊“欢迎光临”的尾音,混着奶茶店飘来的焦糖香,织成张温柔的网,把“平凡日常”轻轻托住。
当两个少女跨过自动门,整个商场的光突然活了。
左边的少女像从森系童话里走出来的狐,红色不规则大摆裙随着步伐漾开涟漪,裙前堪堪盖过膝盖的布料下,小腿肌肉线条流畅得像古希腊雕塑,每一步都在空气里踩出若有似无的勾人弧度。她垂坠的耳饰是碎钻拼成的小狐狸,笑起来时耳尖的钻光会扫过旁人眼睑,让人莫名心动
所有人的目光被瞬间扯过去——西装革履的精英盯着狐系少女裙摆发怔,咖啡泼在文件上都没察觉;初中生模样的小女生偷摸拽同伴衣袖,眼睛亮得像要把“仙女裙链接”烧出来;甚至保洁阿姨擦地的动作都慢了半拍,望着那抹红裙影,想起自己二十岁时没能穿上的花裙子。
但这些目光里,藏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男人的注视带着赤裸的惊艳与探究,像在看稀世藏品;女人的目光却复杂得多——有嫉妒烧成的刺,有羡慕化成的糖,还有极少数清醒者,在这“自带光芒”里嗅到一丝危险的甜:这两个女孩,绝对不是来普通逛街的。
亚麻白金色长波浪卷像被月光吻过,层次卷在肩颈间晃出碎金般的灵动,偏偏发尾藏着三分刻意的凌乱——像她本人,甜美元气的妆容下,眉梢总挑着点不服管的飒。浅粉腮红蹭过洛丽塔裙上的蕾丝时,会沾上点若有似无的香,让“精灵”多了层人间烟火气,又在商场冷光里,诡异地像从绘本里抠出来的纸片人。
“我说沐黎啊,我这样穿真的好吗?”
潇霓裳扯裙摆的动作带着点孩子气的烦躁,指尖摩挲蕾丝时,指腹的茧刮过布料,发出极轻的“沙沙”声,和她心跳一样快。这触感让她想起昨夜古旧纱幔——幔帐上绣着的暗纹,竟和洛丽塔裙边蕾丝一模一样,可她明明从没见过这种纹样。
“又不是走红毯!”尾音刚炸出来,商场空调突然发出濒死般的嗡鸣,温度像被黑洞吸走,玻璃幕墙映出的影子里,她发梢青灰得瘆人,像有团冰冷的雾,正顺着发丝往皮肤里钻。更诡异的是,周围人的影子都还好好的,只有她的影子,边缘开始渗墨似的模糊,像要融进黑暗里。
“别闹小脾气啦。”
沐黎笑着揉她卷发时,指腹在发旋处停留了0.3秒——这个只有她们彼此知道的小动作,曾是小时候潇霓裳被噩梦惊醒时,沐黎用来安抚她的“咒语”。可今天,这触碰却让潇霓裳后颈发紧,像被缠上根无形的丝。
她躲开揉头发的手,耳尖发烫地盯着地面:行人的目光像烧红的针,把她钉在洛丽塔裙里,而罪魁祸首沐黎,正用那双永远含着纵容的眼望着她,可眼底深处……藏着丝连她都没察觉的急切。
潇霓裳盯着裙摆上的蕾丝咬后槽牙——这洛丽塔裙是潇亦寒今年送的生日礼物,当时她以为是哥哥不懂少女心的“直男审美”,随手塞了衣帽间,没想到被沐黎翻出来折腾。现在好了,她平时主张的“小清新”人设碎成渣,路过的初中生都在喊“姐姐好甜”,可她满心都是“想把裙子撕成抹布”的暴躁。
更诡异的是,裙摆扫过小腿时,会传来极轻的“沙沙”声,和昨夜梦里古旧纱幔的摩擦声一模一样。她猛地攥紧裙角,指甲掐进肉里——沐黎怎么知道,她最近总梦见那片飘着青灰的纱幔?
“哎呀,让你披披肩已经是大发慈悲!”
沐黎拽住她手腕时,银镯磕在珍珠手链上,发出能穿透皮肉的“叮”。这声响像把潇霓裳的灵魂扯出窍,眼前突然叠印出民国百货公司——穿月白旗袍的女子正对着镜子簪花,耳坠是和她现在同款的珍珠,而给她簪花的人,手腕上也戴着只银镯,磕在琉璃柜台上,同样“叮”了一声。
画面消失得比闪电还快,可潇霓裳后颈的淡青色小痣却在发烫,像被那民国女子的指尖轻轻点过。
“你看回头率多高!”
沐黎笑嘻嘻说着,指尖却精准摸到她后颈小痣,轻轻打圈摩挲。这动作太自然,像她们做过千百次,可潇霓裳清楚记得,自己从没告诉过沐黎痣的位置——更诡异的是,民国闪回里的簪花女子,后颈同样有颗淡青色小痣,正被另只手摩挲着。
她猛地甩脱沐黎的手,珍珠手链溅起的光里,看见沐黎眼底闪过刹那的……失落?或者说是,恐惧
潇霓裳盯着洛丽塔裙边咬唇——这“露骨”的打扮和她平时的“小清新”完全割裂,可当裙摆扫过小腿,那股熟悉的“沙沙”感又涌上来,和民国闪回里旗袍下摆擦过木质地板的声音重合。她突然意识到:不是裙子招摇,是这裙子的“风格”,本就属于另一个时空的她。
潇霓裳手里的美食堆成小山,奶油香气沾在洛丽塔裙角时,旁边的人突然蹦起来——这力道大得差点把她的可丽饼撞飞。那人眼睛亮得像淬了蜜,拽着她往糕点铺跑,声音里的激动能震落商场吊灯:“快!牡丹糕!现在人少!一会排到天黑!”
她被拽得踉跄,看见那人发梢沾着桂花糕碎屑,突然想起民国闪回里,穿旗袍的女子也总爱往糕点铺跑,襟前别着的牡丹花香囊,和现在空气里的甜腻味一模一样。
“又不是第一次吃!”
潇霓裳无奈喊着,却被拽得脚步踉跄,珍珠手链在手腕上晃成光圈。她盯着那人眼睛里的光,突然发现那光和民国女子买牡丹糕时的眼神重合——同样的炽热,同样的……执着得有些疯狂。
“甜到发腻你懂什么!”
那人回怼时,指尖无意识擦过潇霓裳后颈小痣,动作快得像闪电。而那股熟悉的“沙沙”感又漫上来,这次混着牡丹糕的甜香,像民国百货公司的玻璃柜里,正摆着盘刚出炉的牡丹糕。
牡丹糕的甜香裹着水汽扑过来时,潇霓裳后颈的痣又开始发烫。她望着糕点师傅把牡丹花瓣揉进糕体,突然看见民国画面里,穿旗袍的女子正把同样的花瓣撒进琉璃盏——花瓣飘进盏的瞬间,和现在糕点师傅的动作完美重叠,连溅起的面粉,都在空气里画出一样的弧。
更诡异的是,那人刚才擦过她小痣的指尖,现在正捏着块牡丹糕,糕上的花瓣纹路,和民国香囊上的刺绣分毫不差。
“啧——”
沐黎舌尖抵着腮帮发出声响,洛丽塔裙在排队人群里晃出甜美元气,可说出的话却带着美食评论家的犀利:“顶级吃货可是吃遍全球的,你这种‘甜腻PTSD患者’当然get不到。”指尖无意识摩挲潇霓裳后颈小痣,这次动作慢得像在丈量什么,让潇霓裳想起她点评米其林餐厅时,也总爱用这种“精准又带点侵略性”的触感。
“得得得,网红吃播大美人!”
潇霓裳翻着白眼吐槽,却在沐黎回眸时,看见她耳后若隐若现的青灰——和商场空调异常时,自己发梢的颜色一模一样。更可疑的是,沐黎做美食评论家这些年,去过的地方,竟和潇亦寒集团并购的海外项目高度重合,连她现在排队的牡丹糕店,也是潇氏新收购的老字号。
“我们这种‘全球干饭人’,一年接两单就够普通人搬砖十年~”沐黎笑嘻嘻说着,指尖却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着什么,反光里闪过的代码,和潇霓裳在潇亦寒书房见过的加密文件如出一辙。
“别叫我吃播!是美食评论家!”
沐黎炸毛时,珍珠手链磕在银镯上,又“叮”出声。潇霓裳后颈的痣跟着发烫,民国闪回里的旗袍女子突然清晰——她耳后也有块青灰,正对着琉璃柜里的牡丹糕,用同样的代码在帕子上画着什么。
而沐黎刚才敲的代码,竟和帕子上的纹路完美重合,像在破译某个时空密码。
“美食评论家可比网红吃播高级多了好不好!”
沐黎翻白眼时,洛丽塔裙上的蕾丝跟着晃,活像只炸毛的漂亮孔雀。潇霓裳无奈摇头——这人平时端着的温婉劲儿,遇着“吃播”二字就碎成渣,怼人时连耳坠的碎钻都跟着发狠,却在转身对服务生时,瞬间切换成笑意盈盈的千金模样,变脸速度堪比川剧。
“您好,两份牡丹糕。”
潇霓裳接过菜单时,瞥见沐黎冲服务生使眼色——那眼神里的急切,和她刚才拽人排队时如出一辙。服务生会意地点头,递来打包盒时,多塞了朵芍药花,花瓣上的露水沾在潇霓裳手心,凉得让后颈小痣发烫。
她突然想起民国闪回里,穿旗袍的女子也总在买牡丹糕时,收到朵芍药花,花瓣纹路里藏着暗语,而现在这朵花的脉络,竟和记忆里的分毫不差。
沐黎把芍药花别在潇霓裳发间,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后颈小痣:“牡丹配芍药,才是顶配。”这话音刚落,潇霓裳眼前又叠印出民国画面——穿旗袍的女子把芍药花插进鬓边,对着镜子说同样的话,而给她插花的人,手腕上银镯磕在琉璃柜上,“叮”出的声响,和沐黎银镯撞珍珠手链的声音完美重合。
更诡异的是,服务生递来的牡丹糕包装纸,竟和民国百货公司的糕点盒用的同一种暗纹,连折角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小姐,您是第520位顾客,赠全国限量芍药!”
服务生递花时,潇霓裳看见花瓣上的露水在发光,像民国闪回里旗袍女子鬓边的珍珠。她接过花的瞬间,后颈小痣烫得厉害,眼前突然闪过片段:民国百货公司周年庆,穿旗袍的女子也是第520位顾客,收到的芍药花正从花茎沁出同样的光,而给她送花的店员,手腕上银镯磕在柜台上,“叮”出的声响,和刚才服务生的动作完美重合。
“哇塞!你喜欢的芍药!”
沐黎蹦跳着喊,洛丽塔裙晃出甜美元气,可潇霓裳注意到,她指尖擦过花瓣时,刻意避开了花茎沁光的位置,眼神里闪过刹那的……警惕?或者说是,确认?
潇霓裳笑着接过花,道了谢,却在低头时,看见花瓣脉络里藏着淡青色纹路——和她后颈小痣、民国香囊上的暗纹一模一样,像有人用时光笔,把密码刻进了花里。
出了糕点店,潇霓裳问“接下来去哪”,沐黎正想回答,却被一阵风卷走了芍药花瓣。花瓣飘向商场玻璃幕墙,竟在上面映出民国百货公司的周年庆海报,日期、装饰、赠花活动,和现在的糕点店周年庆分毫不差,连“第520位顾客”的字样都完全重合。
而玻璃幕墙里映出的两人影子,渐渐和民国画面里的旗袍女子与赠花人重叠,像被时空大手按进了同个相框。
“去看电影吧,六楼刚好有新片~”
沐黎拖着长音笑,洛丽塔裙在走廊晃出甜美元气,可潇霓裳没看见,她转身时,耳后青灰又深了几分,像被什么东西缓缓啃食。
她们刚要进电梯,第一朵芍药花就砸了过来——递花的小孩穿民国学生装,笑起来有两颗虎牙,把花塞进潇霓裳手里就跑,花瓣上的露水渗进她掌心,凉得后颈小痣发麻。紧接着,每隔一分钟,就有不同的人送来芍药:穿旗袍的老妇人、戴礼帽的男人、扎羊角辫的女孩……每个人的笑里都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像从老照片里抠出来的人偶。
潇霓裳捧着越来越多的芍药,花瓣堆成小山时,她突然发现——这些花的脉络里,都藏着和第一朵一样的淡青色暗纹,像无数条小蛇,在花心里扭动。更诡异的是,每个送花人的手腕上,都戴着只银镯,磕在电梯按钮、栏杆、地面上,发出的“叮叮”声,竟和民国闪回里银镯的声响完全重合,像有支无形的乐队,在商场里奏响时空安魂曲。
“限量芍药怎么会……”她话没说完,电梯镜子里映出的自己,后颈小痣正渗出淡青色的血,把衣领染成诡异的青灰色,而沐黎的影子,不知何时开始和民国赠花人重叠,笑起来时,虎牙和酒窝的位置分毫不差。
“有些人不想让你们进电影院~”
黑暗里突然传来沙哑的笑,潇霓裳猛地转身,看见商场监控摄像头正对着她们,红光一闪一闪,像某种眼睛。而屏幕里,无数个送花人的脸开始扭曲,渐渐拼成同一个——民国闪回里,给旗袍女子簪花的人,正用银镯敲着玻璃,唇语清晰:“找到芍药,就能永远留下~”
沐黎拽着她往安全通道跑,银镯磕在潇霓裳后颈小痣上,“叮”声里,潇霓裳看见她眼底闪过的不是害怕,而是……期待?
“B城谁不知道潇小姐喜欢芍药!肯定是仰慕者送的~”
沐黎笑着把洛丽塔裙角往回收,挡住潇霓裳视线——她耳后青灰又深了,像被无形的墨汁缓缓晕开。潇霓裳盯着她躲闪的眼尾,突然想起民国闪回里,旗袍女子也总用“仰慕者”当借口,掩饰背后的惊天阴谋,而那时给她解释的人,耳后同样有片青灰,正渗进月牙白的旗袍。
“是吗?”她故意把怀疑拖成尾音,看沐黎指尖无意识摩挲芍药花茎——那里还沁着诡异的光,像在无声求救,“可我怎么觉得,这是陷阱呢~”
“别纠结了!看电影去!”
沐黎拽她手腕时,银镯磕在芍药花茎上,“叮”出的声响和民国银镯重合。潇霓裳后颈小痣猛地发烫,看见沐黎眼底闪过的不是心虚,而是……焦虑?或者说是,倒计时般的急迫。
“帮我拿拿嘛~”潇霓裳把芍药花往她怀里塞,花瓣擦过沐黎耳后青灰,竟像被吸住般黏在皮肤上,露出底下蜿蜒的淡青色纹路——和民国香囊、牡丹糕包装纸上的暗纹一模一样,像张被激活的时空网。
来到电影院门口,服务员递来的影票还带着股若有似无的芍药香。潇霓裳没看见,影票上的座位号“5排20座”,正是民国百货公司周年庆时,旗袍女子的座位;而屏幕上滚动的电影名《芍药谜局》,海报里的女主角,竟和她穿着同款洛丽塔裙,耳后同样有片青灰,正对着镜头笑,酒窝和虎牙的位置,与沐黎分毫不差。
“小姐,你们的票!”
服务员递票时,指腹擦过潇霓裳掌心,留下丝若有似无的芍药香。潇霓裳盯着影票上的“5排20座”,突然想起民国百货公司的座位号,连油墨味道都和现在的票根一模一样——那时给她递票的人,也穿着同款制服,笑里藏着让她脊背发寒的熟悉感。
“我们还没说要看什么!”她故意提高声调,却看见沐黎耳后青灰正顺着脖颈往下爬,像条要钻进衣领的蛇,而服务员的笑,渐渐和民国售票员的脸重叠,酒窝位置分毫不差。
“您旁边这位小姐早就订好啦~”
服务员这话音刚落,沐黎就拽着潇霓裳往检票口跑,银镯磕在她手腕上,“叮”出的声响震得后颈小痣发麻。潇霓裳瞥见沐黎指尖掐进掌心,留下的月牙印——这动作她太熟悉,民国闪回里,每次“任务”要暴露时,旗袍女子也会用同样的力道掐自己,血珠渗进芍药花瓣,成了开启时空门的钥匙。
“赶紧进去吧!”沐黎推着她的手在发抖,可耳后青灰却在加速褪去,像完成了某种献祭,露出底下淡青色的神秘纹路,和影票上的暗纹完美契合。
进了电影院,潇霓裳还没来得及看银幕,就被扑面而来的寒气裹住——这温度,和商场空调异常时一模一样。更诡异的是,观众席上的人都穿着民国服饰,对着空气里的银幕笑,而他们手腕上的银镯,正随着电影开场音乐,“叮叮”敲出民国百货公司周年庆的旋律,像在举行某种古老的仪式。
她突然发现,自己和沐黎的影子,正被无数银镯反光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而银幕里映出的,竟是她们在商场买芍药、取影票的画面,像在回放被操控的人生。
“一个人都没有……”
潇霓裳声音撞在空旷的影院墙壁上,弹回来时带着股冰凉的回音。她盯着沐黎发颤的耳尖——刚才还在加速褪去的青灰,此刻又漫了上来,像被影院的黑暗重新激活。更诡异的是,空气里浮动着若有似无的芍药香,和民国闪回里,旗袍女子被围困的密室气味一模一样。
“你老哥新收购的私人影院!”
沐黎把责任推给潇亦寒时,指尖无意识摸向耳后青灰,动作快得像在擦除证据。潇霓裳瞥见她手机屏幕反光——上面赫然是民国百货公司的布局图,标红的“5排20座”,正对着现在的影票座位,而发件人头像,竟和潇亦寒的照片有七分相似,像被岁月磨去了棱角。
“安心看电影?”她故意重复这话,看沐黎瞳孔猛地收缩,耳后青灰却诡异地开始往潇霓裳这边蔓延,像条要缠过来的藤蔓。
大屏幕亮起时,潇霓裳看见的不是电影,而是和江辰希的回忆——初次相遇的樱花雨、雨夜共撑的伞、生日时的惊喜……可每帧画面里,都有个穿民国旗袍的模糊人影,在角落一闪而过,像把现在的回忆,硬塞进了民国的底片。
更惊悚的是,照片里江辰希的笑,渐渐和民国赠花人重叠,酒窝位置分毫不差,而他递来的芍药花,正从屏幕里渗出来,花瓣上的淡青色暗纹,和潇霓裳后颈小痣完全吻合,像要把她拽进回忆与民国的夹缝。
照片播完时,潇霓裳还陷在回忆与民国闪回的夹缝里,没注意到沐黎耳后青灰彻底消失,像完成了场无声的献祭。灯光亮起的瞬间,她看见屏幕上倒映出民国百货公司的穹顶,而江辰希西装上的银纽扣,正泛着和民国银镯一样的光,晃得她后颈小痣发烫。
“辰希……你怎么会……”她话音未落,江辰希捧花的手突然抖了抖——他西装袖口沾着丝若有似无的芍药香,和民国赠花人衣襟上的味道分毫不差,像从旧时光里刚走出来。
“我的任务完成了~”
沐黎笑着退场时,指尖擦过潇霓裳发梢,留下的触感和民国旗袍女子给她簪花时一模一样。潇霓裳盯着江辰希单膝跪地的身影,突然发现他酒窝的位置、虎牙的弧度,竟和民国赠花人完全重合,连说话时尾音的颤抖,都像在重演某个古老的誓约。
“该办结婚证了~”江辰希这话音刚落,影院音响里突然响起民国老唱片的旋律,和商场里银镯的“叮叮”声完美合奏,而屏幕上的民国穹顶,正缓缓落下无数芍药花瓣,把现在的求婚现场,变成民国婚礼的镜像。
江辰希把戒指套进她无名指时,潇霓裳后颈小痣突然沁出淡青色的血,染红了婚纱领口(如果有的话)。她看见影院玻璃幕墙映出的自己,渐渐和民国旗袍女子重叠,而江辰希的影子,正与民国赠花人融合,笑着说“找到你了,在每个时空”。
更诡异的是,沐黎刚才站过的地方,凭空出现朵芍药花,花瓣上的暗纹,正是民国香囊上的密码,在灯光里一闪一闪,像时空留下的最后通牒。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你愿意吗?”
江辰希这话像片羽毛,轻轻落在潇霓裳心上,却让她后颈小痣猛地发烫——民国闪回里,穿旗袍的女子也在类似的场景,听过几乎一样的誓言,只不过那时的“姓”与“名”,是刻在香囊上的暗纹,而此刻的求婚词,正与那些暗纹完美对应,像跨越时空的翻译。
她感动得流泪,泪水却在脸颊上画出淡青色的痕迹,和民国女子哭花的妆容分毫不差,而江辰希西装上的银纽扣,映出的光里,竟闪过民国银镯的影子,晃得她睫毛发颤。
“宝宝?你不愿意吗?”
江辰希的呼唤像根线,把潇霓裳从时空夹缝里拉回来。她慌忙擦泪时,指尖沾到的泪水,竟在掌心晕开淡青色的花——这是民国香囊上才有的纹路,而江辰希无奈的笑,和民国赠花人哄旗袍女子的表情一模一样,连酒窝陷下去的深度都分毫不差。
“没听清……”她结巴着解释,却看见江辰希耳后若隐若现的青灰,像被她的泪水短暂激活,随即又消失不见,像从未存在过。
“毕业证、房产证……该办结婚证了~”
江辰希重新说誓言时,影院音响里又响起民国老唱片的旋律,和刚才求婚时的合奏不同,这次的旋律里,藏着潇霓裳后颈小痣的淡青色暗纹,像把誓言翻译成了时空密码。
更诡异的是,潇霓裳擦泪的纸巾上,竟浮现出民国结婚证的轮廓,新郎栏的名字,与江辰希的笔迹有七分相似,而新娘栏的暗纹,正与她后颈小痣完全吻合,像在无声确认:这场求婚,早在民国就写好了剧本。
“我愿意!我愿意!”
潇霓裳的回答像块投入时空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里,民国闪回突然清晰——穿旗袍的女子也在同样的场景,说过同样的誓言,而那时给她戴戒指的人,手腕上银镯磕在琉璃柜上,“叮”出的声响,与此刻江辰希戒指滑入她指节的声音完美重合,震得后颈小痣沁出淡青色的血。
江辰希的吻落下来时,她尝到了民国喜糖的味道,甜里藏着丝芍药香,和影院里浮动的气味一模一样,像两个时空的婚礼在同步举行。
戒指是江辰希亲手打造的,可潇霓裳戴上的瞬间,看见戒圈内侧刻着淡青色的暗纹——这是民国香囊上才有的纹路,与她后颈小痣的形状完全吻合。更诡异的是,戒指触碰到她皮肤时,发出极轻的“叮”声,和民国银镯的声响频率一致,像在解锁某个时空封印。
礼炮响起的刹那,影院穹顶落下的彩带,竟和民国百货公司周年庆的彩带分毫不差,连飘落的弧度都像被复制粘贴,而起哄人群里,有人耳后闪过青灰,随即又消失,像民国赠花人的幽灵
热情拥吻时,潇霓裳感觉有股力量从戒指涌入心脏,后颈小痣的淡青色血珠,正沿着锁骨往胸口蔓延,在皮肤上画出民国结婚证的轮廓。江辰希西装上的银纽扣,突然映出民国银镯的完整影像,镯子里困着的,竟是穿旗袍女子的半张脸,冲着她笑,酒窝和虎牙的位置,与江辰希分毫不差。
更惊悚的是,起哄人群递来的“全世界搜罗礼物”,包装纸上的暗纹,和民国芍药花脉络完全重合,像在无声宣告:这场求婚,不过是时空棋局里的一步。
“我为这芍药快倾家荡产!了,你个小没良心的,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了!”
潇亦寒佯怒时,潇霓裳注意到他指尖沾着的泥土,带着股若有似无的芍药香——这味道,和民国闪回里旗袍女子秘密花园的泥土味分毫不差。更诡异的是,他说“为她而种的花园”时,耳后闪过刹那的青灰,像被花园里的某种力量短暂激活,随即又消失,像从未存在过。
她盯着那束芍药,花瓣脉络里的淡青色暗纹,正与自己后颈小痣完美吻合,而花茎上的露水,在灯光里映出民国百货公司的轮廓,像把现在的花园,与民国的苗圃连接成时空回廊。
“花心大萝卜!”
凝萱怼潇亦寒时,潇霓裳瞥见她手机屏幕反光——上面赫然是民国秘密花园的布局图,标红的“芍药圃”,正对着潇亦寒花园的位置,而发件人头像,竟和民国赠花人的照片有七分相似,像被岁月磨去了棱角。
“专一心大萝卜!”凝萱重复这话时,指尖无意识摸向耳后,动作快得像在擦除青灰,而潇亦寒无奈的笑,和民国赠花人哄旗袍女子的表情一模一样,连酒窝陷下去的深度都分毫不差。
“我哪得罪你了!”潇亦寒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