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荷不由一个激灵,怎么感觉有点恐怖的气氛?
良氏刚才说的那些话,意思是以后这病人归她管了?
“唉!”管呗,谁让她倒霉来到这里呢!
不管还能怎么着,见死不救也不是她的风格,只是她该怎么做?
总不能真的信了冲喜把他给冲好这种鬼话吧?
虽然她能来到这个世界,确实是很神奇,但是面对一个注定要早夭的人,她可不敢大意。
初荷环视了一下房间,寂静的过分,没有一丝的生气,仿佛被凝固了一般,安静的让人汗毛竖起。
初荷打了个寒战,用手拂去寒立,在原地转了一圈。
房间四十来平方,简陋的只有一张破旧木床,和一张书桌。
床延上方,挂着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床帘垂直而下,正好把床里头,遮个严严实实,床头前不远,靠窗放着一破旧书桌,桌子上放了一支笔,和一台已经干枯上灰尘的墨砚台和一些书本。
显然是这个房间主人,读书写字的地方,桌子上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仔细看还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可想而知是有时间没被使用过了。
“咳...咳咳咳...!”一阵激烈的咳嗽声传来。
初荷被咳嗽声拉回思绪,快步走到床边,打开床帘,只见肖五郎表情痛苦,艰难的想要坐起来。
可能因为疼痛的原因,神情痛苦,苍白的脸,眉头紧皱,嘴唇有些缺氧的发紫,一直手扶床,一只手捂住胸口。
虽面色苍白但目色深邃而不混浊,虽瘦弱但轮廓却是完美的不似凡人,初荷心中感叹,好一个病弱美男子。
肖五郎抬头看向拉帘人,四目相对,一时有些愣神,前者是因为对方的样貌,后者则是好奇自己房间怎么会出现一个,额头受伤的陌生女子。
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道多久,再次醒来便是这般情节,眼前的女子又是何人?
初荷从他眼里看出他的疑惑,也不急着解释,而是弯下腰上前扶着五郎坐起,让他靠着床头。
“你醒了,可感觉好些?”
初荷之所以这样问,是潜移默化的认为冲喜是会有效果的。
“你是谁?”五郎用那沙哑无力的声音问道。
初荷被问的一愣,她是谁?总不能告诉他她只是个读者吧,“那个…我叫初荷。”
初荷见他咳的说一句话都困难,便给他倒了一碗水递给他喝继续道:“喝口水,兴许能舒服些。”
肖五郎颤抖着接过碗,轻轻的抿了一口,胃部瞬间翻滚,脸色更加苍白无力。
初荷连忙接过碗,关心询问,“怎么了,又难受了?”
这水不会是太久了吧?
伸手探了探水壶表面,不应该啊,这还温热着呢!
肖五郎微微的摇了摇头,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到如今别说进食,连水都喝不了。
他知道自己这是…到头了,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他倒希望快点解脱罢了!
可自己这一昏迷,再醒来时为啥会有一姑娘在照顾自己?
“姑娘、为何会在我房中照了?”这姑娘是不要名声了吗?
不知道男女之间有大防?
跟自己这样的人牵扯上,只怕这姑娘要受大委屈了。
初荷顺手将碗放下,才不急不缓道:“我是你的冲喜新娘,如今你已醒来想必是有效果的。”初荷这话是安慰肖五郎的,也是安慰自己。
虽然只是才认识的人,甚至都称不上认识的陌生人,但是她总觉得,如果想要改变命运眼前这个人是关键!
只是她不是大夫,没有特殊技能要如何救?
初荷面露无奈,顾及对方是个病人,也没太多的表现出来。
“冲喜新娘?”五郎轻轻的低喃。
他在昏迷不醒中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陷入一片白茫茫雾中,目之所及皆是白雾,抓不住摸不着,怎么又走不出来,他知道自己蒋时日不多了。
听到冲喜新娘这几个字,心中一阵心酸,他这样的残破不堪的身体,又怎可娶媳妇儿,白白耽误人家姑娘一辈子。
五郎气息微弱,缓缓的道“我的身体,想必姑娘也知道,姑娘不该嫁于我,只怕我要辜负姑娘了!”说完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咳咳...咳咳!”
初荷感觉他肺都要咳出来了,又不敢轻易再给她喝水,只能上前帮他顺背。
心想,我若不嫁于你,只怕我的命运会更惨!
见他终于停止咳嗽,又安慰道:“你放心,你这病肯定能治好,我既然已嫁你,我便不会弃你而去,至少在你痊愈之前不会。”
话虽如此,其实初荷心里也没底,也还没想好要怎么办,治病、她不会,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等,等一个奇迹!
就算最后肖五郎依旧走了,最差的结果就是当一辈子寡妇,等男女主的剧情结束,她兴许能回去也不一定!
只是在此之前得想办法生存下去,看这个家的情形,只怕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看书上,人家穿越后是各种开挂,事业如日中天。
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搞一番事业呢?
又该从哪里着手呢?
“唉!”初荷长叹,又泄气心想,可她能干什么呢!”
也没想多久、也就几秒钟吧,初荷又把这个烦恼抛之脑后。
“算了不想了,以后慢慢想吧!”
目前要做的是眼前,房间的环境肯定是不合适养病,潮湿,发霉,封闭,导致细菌滋生,反而会加重病情!
初荷看了一眼,已经重新闭目休息的肖五郎,把他扶着躺下。
“你好好休息!”她先把窗户推开,然后拿上扫帚把房间里里外外的清扫一遍,拿了个烂木桶和抹布,把房间里的桌子床各个角落抹干净。
最后,就剩下床上的人和被子没有清洁了,初荷看了一下天色,太阳依然高挂,便找来一烂躺椅。
又叫良氏帮忙把肖五郎挪到椅子上,良氏进来见到房间被打扫干净,心中又欣慰又激动。
夸奖了一番初荷后,便出忙着自己的事了。
初荷没有太在意良氏说了什么,而是加快速度赶着太阳正好,将床单被褥通通清洗干净凉好。
等忙完所有后,已经是响午过后了。
“咕~”肚子里传来饥饿的抗议声,初荷才想起穿过来之后就还没有吃过东西。
走出房间,席已经散尽,说是席,其实就是几个吹吹打打的人,和几个帮忙接亲的人,连肖家其他兄弟都不曾露面。
在这本书的朝代传说,娶冲喜媳妇,办的越热闹越有效果。
要不然以肖家的情况也是不可能有这些仪式的,这还是肖家其他兄弟,迫于良氏的哀求,勉为其难的凑了二两银子给办的。
按照他们的说法,也是兄弟一场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