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他和她成亲了,她没有逃婚,而是陪在他身边照顾他。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为何没有逃婚?
肖五郎身感不适,想要起身冲洗一番,刚刚坐起便惊动了,趴在床沿睡着的初荷。
初荷揉着肿胀难受的眼睛,缓缓的抬起头…
入眼的,是一黑漆漆的脸,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有些无措地看着初荷,与之四目相对。
初荷先是一惊,随即又兴奋起来,对其上下其手,左摸摸又看看,然后朝自己重重的掐了一把,确认自己不是做梦,不是幻想后喜极而泣,“太好了,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初荷情绪慢慢平复后,当她再次对上肖五郎的脸时,“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
初荷捂住肚子笑的直不起腰,肖五郎看着她,虽模样一样,但是行为举止,却判若两人。
前世的她被打磨的唯唯诺诺,一味的附和,没有半点自己的立场和主意。
肖五郎心想,也许这才是她原来的样子,灵动,活跃,充满生气!
而这种对待生活,生机勃勃的状态,正是他两世以来,最向往的模样。
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变得很特别,很有意思,就一眼,便让他颠覆了前世对她的看法。
前世虽然天天被迫跟随,却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也从未让他觉得这个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原来,她原本的样子是这般模样!
心中突然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让这样笑容,从她脸上消失!
他不想她变成前世的那个样子。
肖五郎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这一回来对她的心境全然不同了。
难道?是因为和初荷相处了几天的那个自己吗?
他已经想起了这世和初荷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也明白,那个自己对初荷是有情。
只是那个自己,是现在的他吗?
经历过生死的他,心境早以不是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郎了,对待感情更是淡如白水。
好不容易止住笑的初荷,用手指在他脸上轻轻一点,说道“果然有效果,你身上的毒都排出来了。”
咧开笑容,眼眸发亮的看着五郎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全身黏腻之感。”肖五郎回神,感受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道。
他还不太习惯,她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
毕竟在他的心里,还没有从她是明王的侧妃的身份,摇身一变变成自己的妻子中缓过来。
“除了这个,身上可还有其他不爽?呃…比如胸闷气短!”初荷有些激动,也真心希望那灵水,能彻底治好肖五郎的病。
这世间最珍贵的便是失而复得,更何况是死而复生的复得。
初荷的可心,溢于言表满脸满眼,都显示着她的开心。
肖五郎闻言,暗自感受了一番,发现,折磨了他俩辈子病痛,消失不见了!
肖五郎瞬间眼睛发亮,难掩激动的答道,“不曾有任何不适,是你救了我?”虽是问初荷,但是答案却是非常的肯定。
“我去打水给你清洗!”
初荷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岔开话题道。
说话间就要起身,下一刻衣袖被肖五郎拉住。
“我自己来,天还早!你再休息一会儿!”说完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一个时辰后!天已大亮,初荷睡了一个好觉,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
本以为天要踏了,如今一切都好起来了,精气神一下子又回来了。
发现肖五郎还没回来,便走出房间来到院子。
只见一男人面朝院外负手而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及腰的头发用篮色发带随意绑着,发带随风飘扬在空中摆动。
浅蓝色粗布长衫松松垮垮的披在男人身上。
男子感应到背后有人,回过头来温文儒雅道:“你醒了?”
肖五郎看着熟悉的村庄,熟悉的房屋,熟悉的院子。
在这一刻他才真实的感受到了,他重生了,他还活着,不是灵魂活着而是实实在在的人,活着!
男子这一回头,初荷感觉自己没了“好帅啊~”(作者:姑娘注意你的口水。。。)
一双瑞凤眼内眼角细小,外眼角上挑,一双黑眸宛若最上好的黑曜石,深不见底,只一眼就几乎让人深醉其中,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白皙却不苍白的皮肤,完美绝伦的五官,薄唇极其性感。
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
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嘴角微微上扬,道不尽的温文尔雅,简直是鬼斧神工之作。
“你还好吗?”肖五郎在初荷面前挥挥手。
“啊?哦没事!”初荷尴尬道,心里却想“真是丢死人了,他应该没看出来我犯花痴吧?”
“那个你在家里等一下,我去找刘大夫过来帮你看看”说着便逃似的跑出了院子。
肖五郎有些发愣…陷入沉思,“她真的,和他认识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
不过到没思太久,也容不得他花时间去想这些。
兄长们分家时,不曾想过他有痊愈的一天,所以不管是田产或银钱,都未给他分文。
如今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温饱成问题,这才是眼前急需解决的问题。
进到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一如意扣玉佩,仔细看,玉佩上刻有一个“瑄”字。
肖五郎拿起玉佩,大拇指在文字上来回摩擦着,曾经他把玉佩视如他命,经一场生死后,如今对他而言,一个物件又岂能与生存作比较。
更何况这辈子他都不愿意用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