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_全文免费无广告阅读 > 女生言情 > 侯府娇女训冷王 > 第7章 嬷嬷病倒没人敢近,她拎针就往火盆里冲!

第7章 嬷嬷病倒没人敢近,她拎针就往火盆里冲!(1 / 1)

风雪如刀,割在人脸上生疼。

静兰轩的门被“砰砰”砸响,声音凄厉得像是要将门板拍碎。

阿青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一张脸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连贯:“王妃!不好了!李嬷嬷……李嬷嬷她……她突然呕血,昏死过去了!”

沈昭昭心头猛地一紧,手中的医书滑落在地。

昨夜,还是这个慈祥的老人,趁着四下无人,悄悄往她手里塞了个新做的暖手炉,压低了声音,满眼心疼:“姑娘家身子骨弱,仔细冻着,这王府的冬天,冷得很。”

那暖手炉的余温,仿佛还残留在掌心。

“陈大夫呢?他怎么说?”沈昭昭迅速披上厚厚的斗篷,声音冷静得不像话,唯有那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她的焦急。

阿青带着哭腔,绝望地摇头:“陈大夫去看了一眼,就说……就说嬷嬷年老体衰,油尽灯枯,是天命,无药可救!他还把嬷嬷的屋子封了,不许任何人靠近,说是怕有什么不干净的病气,传给了府里贵人!”

沈昭昭的脚步一顿,凤眸中寒光一闪。

“发热吗?呕吐物是什么颜色?昏迷前可有说过哪里不适?脉象如何?”她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抛出一连串问题。

阿青被问得一愣,努力回忆着:“不曾发热,身上反倒是冷的……呕出的血有些暗沉。至于脉象……陈大夫根本没怎么细看,就隔着被子搭了一下,便下了定论。”

沈昭昭的眉头锁得更紧,心中已有了判断。

这绝不是什么自然衰竭!

年老体衰的呕血,多是脏腑衰败,气血逆行,必然伴有高热或脉象虚浮的征兆。

而李嬷嬷的症状,分明指向另一种更凶险的可能——寒毒攻心!

李嬷嬷所住的下人房偏僻阴冷,此刻更是被一股死寂笼罩。

房门紧闭,两个粗壮的婆子守在门口,神色紧张。

见沈昭昭过来,两人对视一眼,面露难色。

“王妃,您千金之躯,这里面晦气,还是别进去了。”

不等沈昭昭开口,一个穿着山羊皮袄的半百男子便从院中迎了上来,正是王府的陈大夫。

他拱了拱手,语气却不见半分恭敬,反而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强硬:“王妃娘娘,此地乃凶险之地,李嬷嬷病势危重,恐有疫病。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王爷怪罪下来,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谁都担待不起!”

他话说得冠冕堂皇,眼神却左右闪躲,不敢与沈昭昭对视。

沈昭昭清冷的目光掠过他心虚的脸,心中冷笑一声。

疫病?

若是真的疫病,他此刻还能如此安稳地站在这里,而不是忙着煎药防疫?

她懒得与他废话,径直推开门。

一股混杂着血腥和寒气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几欲作呕。

屋内没有生炭火,冷得像个冰窖。

李嬷嬷面色青灰地躺在硬板床上,身上只盖着一床薄被,嘴唇已然发紫,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陈大夫见她竟真敢进来,脸色一变,跟进来急道:“王妃!您这是何苦?下人的命是命,您的命也是命啊!万一真染上了……”

沈昭昭恍若未闻,快步走到床边,不动声色地将指尖搭在李嬷嬷的手腕上。

冰凉如铁!

那股寒意顺着她的指尖,仿佛要钻进骨髓里。

沈昭昭的心沉了下去,果然是极寒之症!

她目光一凝,视线落在李嬷嬷的脸上,那青紫的唇色,正是寒气郁结于心肺的铁证!

“你就是这样诊病的?”沈昭昭的声音淬了冰,“连最基本的望闻问切都做不全,就敢断人生死?”

陈大夫被她犀利的眼神看得一阵发毛,却仍嘴硬道:“我……我行医数十年,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这就是内疾,是她自己身子不行了!”

沈昭昭不再理他,猛地掀开被角。

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李嬷嬷的脚踝处,皮肤肿胀,呈现出一片骇人的淡紫色斑痕,甚至有几处已经破溃流脓。

“这是冻疮!”阿青失声惊呼。

“不止是冻疮!”沈昭昭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如针,刺向陈大夫,“这是冻疮反复,寒邪入里,恶化引发的败血之症!若是在初期就用温阳活血的药草外敷内用,何至于此?你身为大夫,会看不出来?你是故意拖着不治,想让她活活冻死!”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厉声喝问。

陈大夫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在王府毫无存在感、任人拿捏的庶出王妃,竟有如此毒辣的眼力!

“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怎么会……”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声音却越来越虚。

沈昭昭已经没有耐心再看他演戏。

救人如救火,多耽搁一刻,李嬷嬷的生机就少一分。

“春桃,去药房取银针、艾绒和生姜来!快!”她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春桃早已被眼前的情景吓住,此刻听到命令,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陈大夫见状,竟还想上前阻拦:“王妃,使不得!她已是垂死之人,您再乱动,要是人没了,这责任……”

“滚开!”沈昭昭凤眸一瞪,那瞬间爆发出的气势,竟让陈大夫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再不敢多言。

很快,春桃取来了东西。

沈昭昭挽起袖子,露出一段雪白的皓腕。

她先将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在屋角唯一的火盆上燎烤,烧至针尖微红,随即毫不犹豫,精准地刺入李嬷嬷腿上的足三里和脚底的涌泉穴。

她的动作快、准、稳,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接着,她又命阿青将生姜捣碎取汁,混合艾绒,用布包好,制成一个简易的温灸药包,小心翼翼地贴在李嬷嬷的心口膻中穴上。

她一边施针,一边低声对旁边吓得不敢动的阿青和春桃解释:“嬷嬷年事已高,气血本就衰弱,如今寒毒侵入骨血,万不能用虎狼之药猛攻,只能用这种温和的法子,引火归元,一点点将侵入脏腑的寒气逼出来。”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包括那个面如死灰的陈大夫。

她抬起头,清冷的目光扫过众人:“你们谁都不敢近身,怕沾染晦气,怕担负责任。好,那我就自己来。今天,她这条命,我保了!”

话音未落,奇迹发生了。

原本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的李嬷嬷,胸口竟有了肉眼可见的起伏,那青紫的脸色,似乎也褪去了一丝,多了一点点活人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风雪,带着一身寒气。

顾宴之闻讯赶来时,正撞见这一幕。

屋内炭火被拨得通红,将他女人的侧脸映照得轮廓分明。

她跪坐在冰冷的床榻边,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被汗水打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她的手指在寒冬里冻得通红,可捻着银针的时候,却稳如磐石,仿佛那细细的银针在她手中有了生命,成了她意志的延伸。

她专注、冷静,身上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与他印象中那个怯懦、沉默的王妃判若两人。

他站在门口,一言不发,深邃的目光如古井无波,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屋内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股迫人的压力,大气都不敢出,唯有沈昭昭,全身心都扑在李嬷嬷身上,浑然不觉。

直到她施针完毕,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疲惫地抬起头,才猛地撞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滞了。

顾宴之缓缓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却似乎比平日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你不怕染病?”

沈昭昭喘着气,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看着他,眼神清亮得惊人,嘴角竟勾起一抹虚弱却真实的笑意。

“怕啊,”她坦然道,“但我更怕,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悄悄给我塞暖手炉了。”

他喉结微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

那双看过无数生死、掀起过无数波澜的眼眸中,有什么东西悄然融化。

他沉默了片刻,迈步上前,解下自己身上那件带着体温的玄色大氅,轻轻披在了她单薄的肩上。

次日凌晨,天光微亮。

守了一夜的沈昭昭刚打了个盹,就被一阵微弱的呻吟声惊醒。

“水……水……”

是李嬷嬷!她醒了!

沈昭昭又惊又喜,连忙扶起她,喂了几口温水。

李嬷嬷干裂的嘴唇得到滋润,意识也清醒了许多。

她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目光在屋内搜寻了一圈,最后落在沈昭昭憔悴的脸上,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张了张嘴,说出的第一句话,竟是:“王妃……别……别让王爷知道,是我这个老东西……拖累了您……”

沈昭昭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眼眶,鼻子酸得厉害。

她刚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不知何时,顾宴之已经悄然离开,只余下那件还带着他气息的大氅,沉甸甸地搭在自己肩上。

正出神间,周管事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对着沈昭昭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态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谦卑。

他双手呈上一张字条,低声道:“王妃,这是王爷的吩咐。”

沈昭昭接过字条,上面是顾宴之那笔力遒劲的字迹,简短而有力:“赐匾‘仁心昭昭’,悬于药房正堂。”

这不是赏赐,更像是一种宣告。

沈昭昭捏着字条,指尖微微用力。

她知道,从今天起,这王府里,有些东西要不一样了。

风雪停歇,一夜的动荡似乎都沉淀了下来。

王府在清晨的薄雾中醒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仆役们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洒扫庭院,修剪花枝,没有人知道静兰轩和下人房里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然而,这黎明时分的安宁,注定是短暂的。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照亮王府的亭台楼阁时,一些早起的下人,正揉着惺忪的睡眼,朝着药房的方向走去。

他们还不知道,一个足以震动整个王府后院的变故,正悄无声息地等待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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