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她意外穿越到这本年代文里后,全都成了最实用的生存利器。
正想着今晚要露一手厨艺,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手艺,争取在刘家住得更稳当些。
谁知屋里的王妈却突然嚎叫起来,声音尖利刺耳,像破锣一样划破了屋里的宁静。
她刚从安眠药的昏睡中醒来,就瞪着通红的眼睛,扯着破嗓子大吼:
“黑心肠的小贱人!想饿死我是不是?是不是巴不得我断气才好?!”
“快给我下一碗鸡蛋肉丝面!要加青菜!要烫得软烂!少放一点盐都不行!”
柳宴欢冷冷地站在门口,心里一阵冷笑。
呵,还真拿自己当原主那个唯唯诺诺、任打任骂、一声不敢吭的小丫头了?
以前那个柳宴欢忍气吞声,挨打不还手,受骂不还口。
可现在的她,可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
要不是她还顾忌着身份和眼下处境,真想一巴掌直接把她扇回床上继续睡死。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叮咚”响起,清脆的声音在压抑的空气里格外突兀。
她本就因王妈的无理取闹而心烦意乱,一听铃声更是火气直冒。
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拉开门,准备好好教训来人几句。
可门一开,她的目光落在门外的人影上,眉头瞬间皱成一团,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一拍,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
门外站的,竟然是没带钥匙的刘主任夫妇。
更让她心头一沉的是,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王美芳和她女儿阮琪琪,正低着头、缩着肩,狼狈地站在门口。
瞧那副模样:衣服穿得歪歪扭扭,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提着鼓鼓囊囊的大包小裹,连鞋带都松了都没顾上系。
一看就是被赶出家门,走投无路,才厚着脸皮来投奔亲戚。
柳宴欢心里忍不住苦笑起来:
合着我前脚刚把那两只披着人皮的狼给整治出门,后脚就又有两头饿虎被送到我眼皮子底下?
这是嫌我日子过得太太平,非要给我添堵是吧?
更讽刺的是,这母女俩,正是她亲手从柳公馆里赶出去的阮家人。
如今倒好,没人收留,刘主任夫妇竟然就把她们带回了家。
这下可真是冤家路窄,躲都躲不掉。
眼睁睁看着这母女俩拖着行李,低眉顺眼地踏进刘家大门,
柳宴欢清楚地意识到——
真正的贴身肉搏,才刚刚开始。
从今往后,这家里的一言一行、一餐一饭,都将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第四章看狗咬狗演大戏,黑市走起买买买!
王美芳过去在柳公馆当差时就习惯使唤小保姆,对下人向来趾高气扬。
如今一进门,见柳宴欢就这么站着不动,手也不伸,脸也不笑,立刻就摆起了架子。
她把手里一个破旧的布包往地上一扔,尖着嗓子训斥道:
“死丫头眼瞎吗?没看见我手里这么多东西?还不快给我接过去!”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养你们这些小丫头有什么用?饭都白吃了!”
刘主任听了这话,眉头紧皱,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言不发,转身就往楼上走,显然是不愿掺和这乱七八糟的家庭纷争。
刘夫人高雅兰也被这阵势弄得面色难看,可她向来要面子,又不想在亲戚面前显得苛待“下人”。
于是她立刻转向柳宴欢,厉声斥责,声音又高又冷:
“聋了是不是?杵在那儿当雕像?还等我请你吃饭?”
“干活啊!眼睛瞎了还是手脚断了?让你接东西听不见吗?”
“现在柳家人死的死,散的散,公馆也被封了,也就我高雅兰肯收留你!”
“给你一口饭吃,你就该感恩戴德,乖乖做事,还敢在这儿摆脸色?!”
王美芳一听,顿时听出了表姐话里的刺——
分明是在暗讽她自己才是来吃白饭的,借着亲戚关系赖上门。
她脸上“唰”地一下涨得通红,又羞又恼,却不敢当面顶撞刘夫人,只能狠狠瞪了柳宴欢一眼。
可柳宴欢呢?
她不但没动,反而慢悠悠地双臂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靠在门框上,眼神平静,仿佛在看一场早就预料到的狗咬狗大戏。
她不急,不恼,也不辩,就这么悠闲地站着,静静等待接下来的好戏开场。
屋里王妈又开始鬼哭狼嚎:“小贱人良心喂狗了!存心饿死我啊!我辛辛苦苦给你们家忙前忙后,连顿热乎饭都不给,你还真当我好欺负是吧?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刘夫人被吵得脑仁疼,太阳穴突突直跳,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实在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声音冰冷地威胁道:“你是不是想造反?信不信我立马开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成天偷懒耍滑,克扣饭菜,还想在这儿装可怜?你再闹,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柳宴欢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轻蔑与不屑。
她一把扯下围裙,动作干脆利落,“啪”地一声扔在地上,围裙扬起一阵细小的灰尘。
她挺直腰板,目光如刀般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直接亮了底牌:
“呵,这都啥年代了?
你还真当自己是主子?
以为现在还是那旧社会,能让你们随便呼来喝去、打骂奴役?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我当保姆怎么了?
凭劳动挣钱,凭力气吃饭,干干净净、堂堂正正,最踏实!
我没偷没抢,没坑没骗,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不丢人!
就凭你给我这一个月五块钱的工资,还想让我伺候这一屋子人?
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照顾病人,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你们是真当我铁打的不成?
行啊,现在又多了两个落难亲戚,外加一个瘫在床上的老太太——每天换药、擦身、喂饭、端屎端尿,哪一样不是我一个人扛?
你们这是要我把命搭进去才满意?
让我累死在厨房里才肯罢休?
做梦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