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秭欲几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上一秒还剑拔弩张,下一秒柳千雪和月璃居然能心平气和说“谢谢”。几个大男人挠头的挠头、咋舌的咋舌,心底暗忖:女人这生物,果然是世上最复杂的谜题,尤其是大哥的女人,惹不起,惹不起。
两天后,潇亦寒从M国回来。他还被蒙在鼓里,不知潇霓裳遇袭之事,只听夜秭欲在电话里隐晦提过“潇霓裳的事”,当时急得差点订最快的机票回国,却被夜秭欲以“潇霓裳已无大碍”勉强劝住。此刻他刚踏出机场,手机突然“滴滴滴”响起来,是夜秭欲发来的消息:“哥,霓裳的事……见面说。”他眉头瞬间拧成“川”字,心底不祥的预感如乌云压顶。
潇亦寒刚走到机场门口,一辆奥迪Q3突然斜刺里蹿出,稳稳停在他身前。车窗“嗡”地摇下,柳千雪摘下墨镜,眼尾上扬,对着他调笑:“帅哥,滴滴专车,走吗?”阳光透过墨镜镜片,在她脸上投下细碎光斑,可只有她自己清楚,指尖正死死掐着掌心,指节都泛白——体内情蛊在疯狂躁动,这是她第一次在潇亦寒面前,如此清晰地感知到情蛊的存在,好似无数细小蛊虫,顺着血管往心脏钻,啃噬着她藏在心底、会将潇亦寒拖入危险深渊的秘密。
潇亦寒看着柳千雪眼底淡淡的青黑,心猛地一揪,下意识伸手想摸她的脸,却见她脑袋往后一仰,发丝晃出个弧度,巧妙躲开。不是不愿让他碰,是不敢让他碰,情蛊反噬的剧痛,让她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生怕牵动蛊虫,暴露自己鬼族巫医的身份,以及那份藏了太久、会把潇亦寒拽进阴谋漩涡的情蛊羁绊。
“怎么突然来接机了?”潇亦寒上车后,刻意用轻松的语调开口,可目光却紧锁柳千雪的手腕,那里银镯泛着微光,总让他想起她为救人不顾一切的模样,心尖就泛着疼。柳千雪发动车子,嘴角扬起笑,可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想给你个惊喜呀,潇总,不然你打算怎么回去,徒步丈量B城?”说话间,情蛊又在体内拧动,她猛地踩了下刹车,借着拿水杯的动作,低头咬住舌尖,把到喉咙的闷哼咽回去,再抬头时,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调笑模样,只是耳尖的红,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像藏不住的、关于情蛊与心动的秘密……
潇亦寒眼神暗了暗,眸中似有暗流翻涌,转瞬又漾起笑意,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西装裤腿蹭到座椅的瞬间,他嗅到一缕若有似无的奇异气息混着柳千雪身上淡淡的雪松香,这奇妙的交融,让他心口莫名发紧,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她为救人差点丢半条命的模样,眸底暗潮愈发汹涌。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里裹着几分刻意营造的轻松,可指尖却悄然搭在膝盖上,那里藏着夜秭欲发的、关于潇霓裳遇袭的未读消息。他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看她究竟是选择继续瞒着自己,还是终于肯对自己敞开心扉,将那些藏在心底的秘密和盘托出。
“哎呀,这不是缺钱嘛!生活不易呀,得出来挣点外块!”柳千雪猛地踩下油门,奥迪Q3如离弦之箭一般蹿了出去。情蛊又在疯狂啃噬她的心脏,她只能用大笑和油门的轰鸣声,强行把到喉咙的闷哼压回去。余光瞥见潇亦寒微微前倾的身子,耳尖的红愈发滚烫,好似藏不住的、被情蛊和心动一同点燃的火种,在肌肤下肆意灼烧。
“哦,那我这有个不错的职位,不知道小姐可否感兴趣?”潇亦寒说着,身子又往她这边凑了凑,那股雪松混着奇异青血的味道瞬间将她包围。柳千雪握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指节都泛出青白之色,差点就把车开上了人行道。她在心里暗暗骂道:这人是故意的吧,难道不知道自己正被情蛊反噬得痛苦不堪吗!
“什么啊?本小姐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哟!”柳千雪强装出调笑的语气,眼角余光却扫到潇亦寒微微勾起的嘴角,活像只得逞的狐狸。而此时情蛊趁机在她血管里狠狠拧了个结,疼得她眼前一阵发黑,慌乱间猛踩刹车,奥迪Q3“吱”地一声在路口急停。后面的车顿时疯狂按喇叭,可她却顾不上这些,只是死死咬着舌尖,把到喉咙的闷哼硬生生咽成血沫。再抬头时,对上潇亦寒满是担忧的眼神,耳尖的红已然蔓延到脸颊,仿佛被情蛊逼得要把所有秘密都暴露无遗……
“做我的私人秘书!”潇亦寒忽然后倾又前倾,呼吸擦过她的耳垂。
柳千雪强装镇定,手稳稳把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道路,可耳尖还烫得厉害,她故作凶巴巴地拍了拍身旁的潇亦寒,嗔道:“正经点,大少爷,开车呢!我好久没摸车了,待会出事故,你那些大项目可没人给你兜底!”这话音落,情蛊又在她心口轻轻咬了一口,疼得她呼吸都变轻了,却还要用调笑的语调把这茬揭过去。
潇亦寒眼睛亮亮的,像藏了星星,凑到她耳边,声音带着点撒娇的黏糊劲儿:“我很正经呀!我跟你说认真的!我想每天跟你呆在一起!”他呼出的气拂过柳千雪耳垂,她猛地踩了下刹车,又赶紧松开,奥迪Q3在路口晃了晃,后面的车喇叭声连成一片。柳千雪慌里慌张解释:“路、路上有只猫……”耳尖的红却要烧到后脑勺,心里把情蛊骂了千百遍:这破蛊,怎么一听见他说情话就发疯!
“再说吧!饿吗?我们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还是你要直接回公司呀?”柳千雪手忙脚乱转移话题,说着说着,自己都没注意,顺嘴蹦出句“男朋友”,话一出口,情蛊像被刺激到,在她血管里狠狠拧了个麻花,疼得她眼前发黑,只能借着看后视镜的功夫,悄悄深呼吸压下那股子疼,心里哀嚎:完了完了,情蛊发作越来越凶,这要是24小时呆在一起,自己不得被蛊虫啃成渣,必须得尽快解蛊,不然这恋爱还怎么谈!
潇亦寒却像被施了定身咒,耳朵一下子支棱起来,抓住她手腕就问:“你叫我什么?”柳千雪猛地回神,看着他亮得过分的眼睛,耳尖红得要滴血,结结巴巴辩解:“男朋友呀……怎么了?不是吗?”这话刚说完,银镯里的青血“嗡”地暴动,顺着她手腕就往潇亦寒手上爬,在他皮肤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又像怕被发现似的,猛地缩了回去,只留下两人交叠的手,一个发烫,一个泛着青血的凉意,像场关于情蛊与真心的博弈,谁先认输,谁就会被拖进更深的阴谋
潇亦寒望着柳千雪耳尖那抹娇艳的红,眸中似有细碎星子闪烁,笑着开口:“你是在勾引我吗?女朋友。”这话刚落音,情蛊瞬间被刺激得躁动不安。她忙不迭把脸转向车窗外,佯装欣赏风景,实则拼命深呼吸,将到喉咙的闷哼硬生生压回去,心底暗自咒骂:这破蛊,怎么他随便说句情话,都要这般折腾人!
“喂,好好的,我怎么又勾引了,真是的,别乱扣帽子好不好!”柳千雪气呼呼地拍了他一下,可指尖刚碰到他手臂,青血纹路瞬间攀爬上指尖,又慌慌张张地缩回去,活像个做错事、心虚又无措的孩子。她没留意到,潇亦寒望着她指尖那丝异样,眸底悄然暗了暗,却没出声,只是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轻轻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笑容有魔力吗?”潇亦寒说着,身子再度往她这边倾来,温热呼吸擦过她的脸颊,银镯里的青血纹路“嗡”地一下炸成绚烂烟花。柳千雪惊得猛地踩下刹车,奥迪Q3在路口突兀急停,后面车辆的喇叭声顿时连成一片。可她顾不上这些,只是死死咬着舌尖,把情蛊反噬带来的剧痛,硬生生咽成血沫。再抬眼时,对上潇亦寒的眼神,耳尖的红不受控地蔓延到脸颊,仿佛被情蛊逼迫着,要把心底藏的所有秘密都抖落出来。
“啧,我就正常的笑好不!尽说些情话,油嘴滑舌的,你还没说呢,咱们这是要去哪啊?”柳千雪强装出调笑的模样,可声音里的那丝颤音,怎么都藏不住。情蛊在她血管里狠狠拧成一个结,疼得她眼前阵阵发黑,只能借着看后视镜的空档,悄悄抬手揉了揉心口,心底满是哀嚎:这恋爱谈得也太遭罪了,必须得尽快解了这情蛊,不然迟早得死在这蛊虫手里!
“你饿吗?饿的话,就先去吃饭。”潇亦寒望着她愈发苍白的脸,声音里不自觉染上担忧,伸手想去探她的额头,却在即将触碰到时,瞥见她银镯周围若隐若现的青血微光,手猛地一顿,眸中闪过复杂情绪,有心疼,有疑惑,还有一丝隐约的不安,只是瞬间又被他掩去,转而笑着说,“看你脸白的,肯定是饿的,先去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和我斗嘴呀。”他这话,一半是关心,一半是想试探,想看看她会不会露出破绽,关于那股奇异青血味道,关于她身上藏着的秘密……
“我还好,不饿。”柳千雪说这话时,修长的指尖不自觉地轻轻按了按心口,那里蛰伏的情蛊好似感知到她情绪的波动,正隐隐作痛。她今早因潇霓裳遇袭一事心绪纷乱,早餐吃得晚,眼下确实不觉得饿,可更深层的原因是不敢饿——情蛊发作时,哪怕只是喝一口水,都会牵动体内剧痛的神经,若在餐厅用餐时暴露异样,被潇亦寒察觉端倪,她辛苦维系的平凡日常与隐藏身份,怕会瞬间崩塌。
“那好,那就先回公司吧,等忙完就带你去吃饭。”潇亦寒语调温和,说罢,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藏着思量。柳千雪没注意到,他的手机屏幕虽暗着,可界面上夜秭欲发来的、关于潇霓裳遇袭以及柳千雪不惜耗费心头血救人的详细消息,正静静躺在未读列表里。他在等,等一个能让她卸下防备,亲口诉说这些事、袒露身份与秘密的契机。
潇氏集团气派的楼下,柳千雪稳稳停好车,侧过身,扬起脸对着潇亦寒笑:“到了,你上去吧,我在车上等你!”那笑容明媚,可刚浮现,情蛊像是被这笑意刺激,在她血管里骤然轻咬一口,疼得她眼角瞬间泛起细微的颤意。她忙不迭垂下眼,浓密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快速扇动,用垂落的发丝巧妙遮住眼底的异样。
潇亦寒动作利落地解开安全带,却没有如柳千雪所想那般下车,反而倾身向着她靠近。柳千雪心尖猛地“咯噔”一跳,喉咙里刚滚出“干……”一个字的尾音,他带着雪松气息的吻已猝不及防地落下来。刹那间,剧痛袭来,她差点叫出声,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将即将溢出的闷哼硬生生咽成血沫。情蛊趁着这阵慌乱,在她血管里狠狠拧成一个狰狞的结,她的手下意识摸向银镯,想压制住暴动的青血,可指尖刚要触碰,瞥见潇亦寒近在咫尺的身影,又猛地缩回,修长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把情蛊噬骨的疼,连同银镯藏着的鬼族巫医秘密,一起碾进血肉深处……
柳千雪暗暗握紧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情蛊噬咬的剧痛如汹涌暗流,在血管里横冲直撞。她强忍着,不让分毫异样流露,睫毛都绷成僵直的线。这带着雪松气息的吻,痛与甜蜜纠缠,她愣愣睁着双眼,眸中倒映着潇亦寒近在咫尺的脸,不是不想回应,而是情蛊反噬让抬臂的力气都似被抽干,只能由着他掠夺般的吻,将自己紊乱的呼吸,搅成碎落的丝线。
“下次接吻,记得要闭上眼睛,雪儿老师!”潇亦寒松开她的瞬间,柳千雪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混着情蛊暴动的节奏,乱得可怕。他丹凤眼睁开,细碎星光在眼底流转,漾出颠倒众生的笑。可只有她知晓,他指尖悄然蹭过她掐出红痕的掌心,那抹刻意的温热,像要焐化她藏了千年的秘密,让鬼族巫医与情蛊的真相,在这温热里现形。
“这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有伤风化懂不懂!”柳千雪红着脸推开他,耳尖烫得能煎熟鸡蛋,她不敢直视潇亦寒的眼睛,生怕那深邃里藏着的探究,会把自己身份与情蛊的秘密,照得无所遁形,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怕惊扰了这层脆弱的平衡。
“哦,雪儿老师是说晚上就可以?男女朋友接吻可不叫耍流氓,老师得注意措词!”潇亦寒凑过来,丹凤眼弯成月牙,调笑里藏着试探。指尖又悄然触碰她手腕银镯,青血纹路瞬间僵住,像被按了暂停键。柳千雪猛地缩回手,心跳漏拍,情蛊趁机又轻咬一口,疼得她眼底泛起水雾,却用笑骂掩饰:“再贫嘴,就把你丢这自己回公司!”可心里明镜似的,这场身份与情蛊的博弈,在这一触一躲间,才刚掀开帷幕,银镯里的青血,迟早会把所有秘密,在爱与阴谋里,碾成齑粉
“你……还上不上去了,不是说有事处理吗?”柳千雪红着脸别过脑袋,声音里带着娇嗔的气,心里把潇亦寒的厚脸皮吐槽了千百遍。可指尖残留的他吻过的温度,混着情蛊暴动后的余痛,让她呼吸都染了丝紊乱的甜。银镯里的青血纹路仍在微微发颤,像刚被安抚过又有些不安分的小兽,趁着她紧张,悄悄往皮肤下游走,好似想躲起来,生怕被潇亦寒瞧出这藏了千年的异样。
“跟我一起上去吧!我还有一会才能忙完!车里太闷了。”潇亦寒说着,身子又往她这边倾了倾,丹凤眼里藏着探究的光。他想瞧瞧,听到“一起上去”时,她手腕的银镯会不会有异动——方才触碰时,那抹青血传来的凉意,让他想起夜秭欲提及的“鬼族巫医心头血”,直觉告诉他,这姑娘身上藏着天大的秘密,而他,迫不及待想亲手揭开这层神秘面纱,哪怕过程里,自己的心也会因她的反应而七上八下。
“我一会儿自己上去吧,跟你一起上去,太惹眼了,我可不要享受注目礼!”柳千雪忙不迭推他,耳尖的红还没褪去,心里慌得不行。她之前和潇霓裳来过,勉强记得位置,可更怕的是,和潇亦寒一起上去,自己体内情蛊再不安分,在众目睽睽下暴露异样,那鬼族巫医的身份,就得彻底曝光。银镯里的青血像是感知到她的焦虑,纹路扭动得愈发厉害,她强装镇定,用玩笑话遮掩:“你再赖在车里,我可要把你锁外边啦,潇大总裁还得处理公务呢!”可这话音刚落,情蛊又在血管里轻轻咬了一口,疼得她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却被她用眨眼快速掩饰过去……
“呼,这情蛊真要命,接吻都不行,看来得快点想办法了,还好他没看出来异常。”柳千雪倚着车门,长舒一口气,可胸口还在微微发颤。情蛊的余痛像细小的针,时不时扎一下,她拿出粉底液,对着镜子补手上的妆——那些因情蛊咬噬出现的红线,是她藏在平凡日常下的、与鬼族巫医身份绑定的诅咒。来接潇亦寒前,她特意在手上涂了厚厚的妆,就怕这些红线暴露秘密,让两人的甜蜜变成危险的导火索。
大概十分钟后,柳千雪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阳光照在她脸上,却驱不散心底的慌。她朝潇氏集团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情蛊在血管里蛰伏着,可她知道,只要靠近潇亦寒,只要情绪稍有波动,这该死的蛊虫就会再次暴动。直上18楼的电梯里,她盯着镜面里自己的脸,耳尖的红还没褪,银镯在腕间泛着微光,像在倒计时,提醒她身份暴露的危险。
18楼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只有潇亦寒和一个秘书在办公室。这里平时鲜有人来,只有送文件时才会热闹些,安静得能听见情蛊在体内爬动的声音。柳千雪走到办公室门口,刚要敲门,情蛊突然在血管里疯狂啃噬,疼得她膝盖发软,差点栽倒。她死死咬住舌尖,把闷哼咽成血沫,用手扶住门框,指甲抠进木头里,银镯里的青血“嗡”地暴动,顺着手臂往指尖爬,在门上留下一道青血手印,像鬼族巫医的诅咒,要把她的秘密,永远刻在潇亦寒的领地…
“您好,您是柳小姐吧!总裁交代了,您来了就进里面等他,总裁在17楼开会,可能还要半个小时左右才会结束。”前台秘书的声音清亮,可柳千雪听着,却像情蛊在耳边啃噬,一阵阵地发慌。她强笑着点头,手心里的汗把粉底液晕开,露出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线——刚才情蛊暴动时,指甲抠得太深,连妆都盖不住了。
前台秘书是个精神小伙,眼尖得像装了扫描仪,看着柳千雪上楼,立马站起身。柳千雪心里犯嘀咕:这小伙看着年轻,能当总裁办公室秘书,眼睛指定毒得很。她耳后那缕没遮住的青血,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像鬼族巫医特有的咒文。
“好的,谢谢你!”柳千雪笑着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可这笑刚挂上脸,情蛊就借着她的情绪波动,在血管里狠狠咬了一口。她踉跄着扶住门框,办公室里的静谧,瞬间被情蛊的骚动填满,她赶紧背过身,用包挡住手腕,生怕秘书透过玻璃看见异样。
第十五章情蛊初现
柳千雪进去还不到十分钟,敲门声就突兀响起。她愣了下,刚吐出“请进”,情蛊便在体内狠狠拧成一个结,疼得她眼前发黑,指尖不自觉地抠向掌心——那里还留着方才因情蛊反噬掐出的红痕,这会儿被指甲重新刺破,血珠混着青血,在掌心跳跃,像极了鬼族巫医一脉特有的警示。
来的是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却带着股子急功近利的躁气。他看到办公室里是个女人,瞬间愣住,浑浊的眼睛里闪过迷茫、不甘,还有一丝贪婪的探究。他在心底思来想去:谁都想搭上潇氏这条大船,自己也不例外,听说潇亦寒难约得很,之前来几次都吃了闭门羹,今天好不容易瞅准他回国,前台没人、秘书不在,才溜上来碰运气,哪成想,进来撞见个女人,这女人到底啥身份?是潇亦寒的新秘书,还是……藏着别的门道?
柳千雪强忍着情蛊的疼,看着中年男人直勾勾的目光,后背发毛,银镯里的青血纹路却在这时“嗡”地暴动,顺着手臂往脸上爬——她慌忙用手捂住脸,声音里带着颤:“您、您是找潇总?他在17楼开会,半小时后回来。”这话刚说完,情蛊又在血管里咬了一口,疼得她膝盖发软,差点栽倒,只能扶住桌子
“啊,哦哦,您好,请问,您是潇总秘书吗?”中年男人刘健进门后,眼神在柳千雪身上打转,声音里带着试探,像在掂量她的分量——毕竟圈里都传,潇亦寒的私人秘书,明面上是打工的,暗里可是总裁夫人,这层关系,得好好拿捏。
“我是潇总的私人秘书,请问你是谁?有什么事吗?”柳千雪眼睛转了一下,心里坏笑:反正潇亦寒让她当私人秘书,这么说倒也没毛病。可这话音刚落,情蛊在血管里轻轻咬了一口,疼得她指尖发颤,银镯里的青血纹路“嗡”地打转,像在抗议她撒谎,又像在提醒她,身份的谎言,迟早会被情蛊拆穿。
“啊,您好,您好,我是星星娱乐的负责人,刘健,我这次来贵公司是想找潇总合作的,我听朋友说潇总有意向发展娱乐圈。”刘健说着,眼神里的贪婪更明显了,他太清楚“总裁夫人”这层暗身份的分量,要是能巴结上,星星娱乐就能搭上潇氏的大船。可他没注意到,柳千雪听到“星星娱乐”时,银镯里的青血猛地僵住——这不是血契阴谋里,那个专门倒卖“灵魂契约”的娱乐公司吗?
柳千雪强忍着情蛊的疼,假装懵懂:“星星娱乐啊?没听过哎,是新娱吗?”这话音刚落,情蛊在血管里狠狠拧了个结,疼得她眼前发黑,只能借着揉眼睛的功夫,把眼底的痛楚藏起来,心里却警铃大作:这刘健,怕不是血契派来的奸细,借着谈合作,想探潇氏和自己的底……
“啊,是的,我们虽然是新娱,但我们公司的艺人实力都不弱,也有很多很优秀的练习生,我有希望能在一年内碾压其他娱乐公司,绝对不会让贵公司失望。”刘健说着,眼神却飘向柳千雪的银镯,喉结轻轻滚动——他太想知道,这个“总裁夫人”背后,到底藏着多少能帮自己攀附潇氏的秘密
柳千雪倒开水时,情蛊在血管里轻轻咬了一口,疼得她指尖发颤,水杯里的水溅出来,在桌上晕开一小片。她强笑着把水放到刘健面前,银镯里的青血却在这时“嗡”地打转,顺着手臂往桌上爬,在水杯旁留下一道暗纹,像民国祭坛的残魂在喝水,而刘健的眼睛,瞬间亮得吓人,死死盯着那道暗纹,呼吸都变重了。
“呃,不敢,不敢,那个,您,怎么称呼?”刘健声音发颤,伸手去摸桌上的暗纹,却在碰到的瞬间,青血猛地缩回去,像条怕人的小蛇。他吓得差点打翻水杯,心里警铃大作:这女人,怕不是鬼族巫医的人,跟血契的阴谋有关!
“我姓柳。”柳千雪强忍着情蛊的疼,看着刘健慌乱的眼神,知道自己猜对了——这小子,果然是血契派来的奸细,想借着合作,探潇氏和鬼族的底。银镯里的青血纹路越转越快,像在倒计时,提醒她身份即将暴露,而情蛊的反噬,让她眼前发黑,只能死死咬住舌尖,把到喉咙的闷哼咽成血沫。
“啊,柳秘书,那个潇总呢?您可否替我引荐?”刘健掏出个礼盒递过来,圈里都知道,这是巴结“总裁夫人”的门道,可他没注意到,礼盒上的烫金logo,正是血契组织特有的“灵魂契约”印记,在青血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像要把柳千雪的秘密,连同潇氏集团,一起拖进血契的深渊…
柳千雪瞥见礼盒上那抹熟悉的“灵魂契约”印记,心尖猛地一揪,情蛊像是嗅到了血契的味道,在血管里疯狂啃噬。她强忍着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噗,刘总,我可不受‘桧’,您请收回。”这话里藏着双关,“桧”字暗指血契组织的阴谋,像把利刃,刺向刘健的心虚。
刘健的脸瞬间白了,手里的礼盒差点滑落,他强装镇定:“呃,柳秘书言重了,一点小小心意。”可眼神却飘向柳千雪的银镯,喉结滚动得厉害——那银镯里的青血,会不会就是破解血契诅咒的关键?
柳千雪看着他慌乱的模样,知道鱼儿上钩了,借着情蛊反噬的疼,声音里带了丝娇弱的急切:“潇总在开会,可能还要一会儿,不介意的话再等会吧!反正我等着也是无聊,不然,让我看看合同,等会潇总回来,我也好出出主意。”这话音刚落,情蛊在血管里拧了个死结,疼得她眼前发黑,却借着揉太阳穴的功夫,把眼底的痛楚藏起来,心里暗笑:看你敢不敢把血契的合同拿出来,只要看到,就能顺藤摸瓜,把潇氏集团里的奸细一锅端!
刘健犹豫了,合同里藏着血契组织倒卖“灵魂契约”的证据,可眼前这女人是“总裁夫人”,要是得罪了,合作肯定黄。他咬咬牙,掏出合同递过去,却没注意到,柳千雪接过合同的瞬间,银镯里的青血猛地窜出来,在合同上烧出一道暗纹,像鬼族巫医的封印,把血契的秘密,都锁在了这道纹里……
“嗯,多谢!”柳千雪接过合同,指尖碰到纸面的瞬间,银镯里的青血猛地窜出一丝,在合同边缘烧出个极小的暗纹,像鬼族巫医的眼睛,死死盯着血契的秘密。她强忍着情蛊的反噬,一页页翻看,每看一行,心就沉一分——合同里藏着的,竟是潇亦寒妹妹潇霓裳的“灵魂契约”交易,血契组织想把她卖给国外神秘势力,而刘健,就是牵线的奸细!
柳千雪拿着合同慢慢看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把情蛊的疼和眼底的惊怒,都藏进指缝里。过了几分钟,外面那位年轻的秘书回来,敲门声响起时,她的声音里还带着颤:“进来。”头都没抬,生怕秘书看见自己发红的眼尾——这合同里的秘密,关乎潇霓裳的安危,也关乎潇亦寒的底线,更牵扯着鬼族巫医与血契的千年恩怨,必须慎之又慎。
“这位刘总是来找潇总合作的。”柳千雪适时开口,抬眼看向秘书小李时,银镯里的青血正微微发烫——合同里的血契阴谋像块烧红的炭,烙得她心口发疼,可面上还得维持住“私人秘书”的镇定,连说话时指尖都在轻轻发颤,怕被看出异样。
她望着小李抱着的大袋子,疑惑道:“这什么东西?”情蛊趁着她开口,在血管里轻轻咬了一口,疼得她呼吸都轻了几分,却借着看袋子的功夫,快速眨了眨眼,把眼底的痛楚藏进睫毛阴影里。
“啊,总裁怕您等着饿,特意吩咐我去买来的。”小李笑着解释,可眼神却在柳千雪和刘健之间打转——这位“总裁夫人”看着年轻,气场倒不弱,
“哦,你……平时潇总怎么叫你?”柳千雪想支开小李弄咖啡,又不知怎么称呼合适,这话音刚落,情蛊在血管里拧了个小结,疼得她舌尖发木,差点叫错称呼。她强忍着,用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像是在掩饰紧张,实则银镯里的青血,正顺着点桌面的力道,往木质纹理里渗,像在给这办公室下一道鬼族的隐形警示
“呃,小李。”小李答得爽快,却没注意到,柳千雪听到“小李”时,银镯里的青血猛地僵了僵——这名字,和血契组织里那个倒卖“灵魂契约”的奸细,竟一模一样!她强装镇定,吩咐道:“嗯,李秘书,帮我弄杯咖啡进来吧,我也不知道你把咖啡放在哪里,来者都是客,别待慢了人家。”可这话音刚落,情蛊在血管里狠狠咬了一口,疼得她眼前发黑,只能借着低头看合同的功夫,把到喉咙的闷哼咽成血沫,心里警铃大作:这小李,怕也是血契的奸细,潇氏集团里的内鬼,远比自己想的要多……
“嗯,好的,我这就去弄。”小李应下咖啡的事,转身时,柳千雪瞥见他后颈有块青血状的胎记,像鬼族巫医的咒文印记,心尖猛地一揪——这胎记,和血契组织奸细的标记一模一样!情蛊像是呼应般,在血管里疯狂啃噬,疼得她差点叫出声,只能死死咬住舌尖,把到喉咙的闷哼咽成血沫,看着小李的背影,暗誓:等他回来,必须试探清楚。
“谢谢!”柳千雪强笑着道谢,指尖却深深掐进掌心,青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合同上,把“灵魂契约”的条款晕成诡异的图案,像鬼族巫医的封印,要把血契的阴谋锁在这张纸上。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刘健,声音里带着刻意的疑惑:“刘总,您这合同……不对啊!”这话音刚落,情蛊在血管里狠狠拧了个结,疼得她眼前发黑,却借着皱眉头的功夫,把眼底的痛楚藏进阴影里,心里暗笑:看你怎么圆这血契阴谋的漏洞!
“嗯?”刘健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被他快速掩饰过去。柳千雪放下合同,示意他自己看,银镯里的青血猛地窜出一丝,在合同最后一页烧出个暗纹,像鬼族巫医的眼睛,死死盯着血契的秘密条款——那里面,赫然写着“以潇霓裳灵魂为饵,换取潇氏集团股权”的血腥交易!
刘健一看,冷汗直流,这合同是秘书准备的,他之前检查过,想着秘书从没出错,最后一页就没细看,哪知道……他慌乱地解释,可柳千雪看着他的眼神,知道这只是表象,真正的阴谋,藏在“秘书从没出错”的反常里,而小李后颈的青血胎记,还有自己银镯的异动,都在指向同一个真相:血契组织的奸细,早就在潇氏集团安插好了眼线,从秘书到刘健,都是棋盘上的棋子,而潇霓裳,就是他们要猎捕的“灵魂饵食”……
“合同与签名栏不能有超过一行的空白,这可是大忌啊,刘总……这合同要是给潇总看了,,,”柳千雪说着,指尖轻轻点在合同漏洞处,银镯里的青血顺着点触的力道,在纸上晕开一道暗纹,像鬼族巫医的警示。情蛊在血管里疯狂啃噬,疼得她声音发哑,却借着“提醒合同”的由头,把血契阴谋的漏洞,暴露在刘健面前——这漏洞,是她故意引导青血“晕染”出来的,为的就是试探刘健的反应。
“呃,,,,这合同是我很信任的秘书拟的,她从未出过错,我也就没细看,哪知出了这么低级的错误,我这就让人重新拟一份合同送过来,真的多谢您了,要不是您发现了问题,我怕是没机会和潇总合作了!”刘健擦着冷汗解释,眼神却飘向柳千雪的银镯,喉结滚动得厉害——他太清楚,这“低级错误”背后,是鬼族巫医的青血警示,在揭露血契阴谋的漏洞,而眼前这女人,绝对不简单。
“客气!您请便。”柳千雪强忍着情蛊的疼,笑着回应,可指尖却深深掐进掌心,青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桌上,把木质纹理染成鬼族咒文的模样。她看着刘健离开的背影,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血契的阴谋,远没这么容易揭露,而小李后颈的青血胎记,还有合同里的灵魂契约,都在提醒她:危险,就在身边。
柳千雪翻了翻秘书送来的袋子,里面都是自己爱吃的,心下一动,拿出手机拍了个照,进入微信发给潇亦寒“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这话音刚落,情蛊在血管里轻轻咬了一口,疼得她眼前发黑,却借着发消息的功夫,快速眨了眨眼,把眼底的痛楚藏进睫毛阴影里。可她没注意到,发送的照片里,袋子边缘映着一道青血暗纹,像鬼族巫医的封印,把血契阴谋的一角,通过这张照片,送到了潇亦寒面前……
潇亦寒正开着会,手机震动的瞬间,他敏锐地捕捉到屏幕上柳千雪发来的照片。指尖点开,看到那些熟悉的零食,嘴角不自觉扬起,眼底漫开温柔。可下一秒,他注意到照片边缘那道若隐若现的青血暗纹,像极了夜秭欲警告过的“鬼族巫医血咒”,笑容瞬间凝固,手指都因紧张微微发颤——这暗纹,会不会和她隐瞒的身份有关?
“秘密!”他快速回了条消息,手指在桌下无意识地敲击,节奏紊乱,像他此刻的心。会议还在继续,可他的目光总飘向手机,想着照片里的青血暗纹,想着柳千雪藏在“私人秘书”身份下的秘密,情蛊、鬼族巫医、血契阴谋……这些词汇在脑海里打转,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小姑娘,身上藏着一个颠覆认知的世界。
“啧,好啊,才交往多久,就敢有秘密了?”柳千雪的消息弹出来,带着小女生的娇嗔,可潇亦寒看着这话,却觉得喉咙发紧。他太想知道,那些青血暗纹背后的真相,可又怕戳破后,会失去她。指尖悬在屏幕上,最终还是回了句:“乖乖的,等我忙完带你去吃饭,累的话去里间睡会。”发送完,他盯着“里间”二字,想起办公室里那间属于自己的休息室,藏着他最私密的过往,若是她进去,会不会发现更多与鬼族相关的秘密?
“我不累,帮潇总您招呼客人哪!”柳千雪的消息又来,潇亦寒看着“客人”二字,心里警铃大作——自己没安排人约见娱乐公司,这所谓的“新娱”,会不会是血契组织的幌子?
“嗯,那就辛苦夫人了。”潇亦寒发完消息,嘴角扬起,会议室里的高管们瞅见总裁这副模样,面面相觑——向来杀伐果决的潇总,竟会因为条消息露出这副温柔溺死人的神态,看来这“私人秘书”,确实不一般。可没人注意到,他指尖还悬在屏幕上,盯着柳千雪发来的照片,照片边缘那道青血暗纹,像条小蛇,在他心底搅起惊涛骇浪,让他既盼着她安全,又怕这温柔背后,藏着颠覆世界的阴谋。
柳千雪捧着星巴克,看到“夫人”二字时,脸腾地红了,嘴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情蛊像是被这股羞意逗弄,在血管里轻轻咬了一口,疼得她咳嗽不止,手忙脚乱地拿纸巾擦嘴
“咳咳咳”,柳千雪咳得脸通红,也不知是情蛊咬的疼,还是被“夫人”二字羞的。她望着杯沿的青血暗纹,心下慌了——这暗纹要是被人看见,鬼族巫医的身份怕是藏不住。她赶紧用纸巾把暗纹擦掉,可指尖碰到的瞬间,青血猛地窜进纸巾纤维里,像要把秘密,永远锁在这张纸里。
“潇总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谁是你夫人,开会吧您,一会员工要不满了。”柳千雪愤愤打完字,将手机黑屏,可心里却甜滋滋的,连情蛊的疼都忘了几分。
“柳秘书?您怎么了?”小李端着咖啡进来,看到柳千雪脸红咳嗽,疑惑开口。柳千雪慌忙摆手:“啊,没事,没事。”
潇亦寒盯着柳千雪的消息,胸腔里漫开的笑意震得肩膀都在抖。他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她气呼呼又羞红了脸的模样,耳尖的红该多可爱,睫毛会不会因为恼羞成怒而乱颤?想着想着,喉结轻轻滚动——这丫头,怎么能让自己既想逗她,又想狠狠吻她,把她所有的情绪,都变成自己怀里的专属甜蜜。
会议室里,高管们看着向来冷脸的潇总,突然露出如沐春风的笑,一个个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原本讨论项目的声音,像被按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偷偷用眼神交流:“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谁知道呢,怕是跟新来的私人秘书有关……”这些细微的议论,像小蚂蚁,挠得潇亦寒后颈发紧,可他沉浸在柳千雪的“愤愤控诉”里,压根没察觉会议室的异样。
直到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潇亦寒才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还在开会。他快速收了笑,清了清嗓子,淡淡道:“继续。”可垂在桌下的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摩挲手机,屏幕上柳千雪的消息界面,像藏着糖的蜜罐,让他忍不住想再看一眼